,興奮、單純、世上最純潔又最殘忍的笑法。
他笑得讓我真的很憤怒,如果他此時鬆手讓我起來,那殺人犯就變成是我了。
我幻想自己的雙眼放射出憤怒光線之類的東西,他顯然也察覺到我的殺意了,這個他媽的混蛋把手掌壓得更深,我的喉結都快被自己吞回去了!我眯起雙眼,眼淚像扭開的水龍頭滑下來……
就在這時候——他跨壓在我的小腹上——他勃起了。
我難以置信但千真萬確的,這個殺千刀的他媽的該下地獄的死殺人狂勃起了!隆起的褲襠帶著噁心的熱度,抵在我的小腹上。但他,萬幸,他沒有開始磨擦還是脫下我的褲子什麼的。
連那抹笑都像是不小心畫歪了的線條,他還是用那副冷靜得可怕的臉,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荒謬地勃起般,緊盯著我,慢慢地收緊手勁……
他的興奮,只能從他的眼神跟下面頂著我的那傢伙中表現出來。
天啊,他為「殺死一個人」的現在進行式而很高興!
「……別吵!三月,不要吵!」
突然,他的動作變得遲緩了,他坐在我身上開始前後搖晃起來……
眉皺起來,這樣委屈的表情看起來就比較像是三月了。他很頭痛的樣子:「不要吵!天殺的!」
也許是三月在他們的「HOME SWEET HOME」中大吼大叫地阻止他,所以他頭痛難當。就像兩個小孩在把全世界僅此一件的心愛玩具搶來搶去,搶到滾打成一團。
趁他們在「內訌」,我屈起膝蓋,一下向上頂。
頂在他興奮過了頭的部位上!
「啊——」
就是像阿密這樣的殺人犯,那裡也不可能練過金鐘罩、鐵頭功吧。
男人哀叫一聲,下意識地向後退,我沒打算就此放過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撲上來?
我真的是怕瘋了,抄起電視機的遙控器,很小巧,但用來打人也很堅強的。
我還沒有爬離他身下,就掄起遙控器往他頭上砸。「咂」一聲好響!
他這次沒有痛叫,只是伸手擋住了額頭,那裡紅腫起一大片了。他一定是很痛、很痛吧,雖然之後想起來是很對不起三月,但那時候的我管得了他是三月四月還十一月!
我嚇瘋了,於是再敲下去,這下可真的很響了,打在了他護住額頭的手上、指骨上,聲音響到連我都嚇到了,兇器跌在地上。
這一下攻擊得分滿點,他的左手在抖,淤血跑了出來。
紫紅色的痕跡,看起來比流血更痛。他沒有叫,連聲呻吟也沒有——這樣可就奇怪了,如果被打得這樣慘的人是我,我肯定叫得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