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 into his head to make her his wife。(注一)
男人的雙目瞪得比剛剛更大,像聽到最荒謬的事。
我只顧著把東西掃進揹包,完全沒留意他,直到他再出聲,我才發覺他沉寂了好一陣子。
「……哼,朋友?那是什麼東西?」
雖然我打賭他一輩子都沒擁有過朋友,但也不用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教他。
我衝出去,好死不死瞄到男人一眼,他的眼神飽含驚愕,還有……
類似受傷的情緒。
我沒有停步,直直衝出更衣室,衝出大門。
邊穿大衣邊胡亂披上圍巾,頭髮還滴著水的狼狽模樣,嚇得那大嬸直盯著看。
我伸出手截計程車,才看見……
手腕還戴著紅帶,鑰匙閃亮亮地反射著耀陽。
不知為何,我就這樣衣衫不整地站在馬路邊,垂下手,完全失去動力。
掏出大衣口袋內的手機,螢幕顯示:易嵐 未接電話2通。
然後我深吸一口氣,折返,白白再花一次入場費。恭喜大嬸終於可以確定我是精神病。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更衣室門口,男人仍像冬眠般僵住。
我只是覺得……阿密做錯事,卻要三月跟艾莉兒承擔後果太不公平了!我不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難得的聖誕大餐是準備給三月跟艾莉兒的,不讓他們去太可憐了,而且我也不要孤零零地去吃大餐像個傻瓜!
「今晚八點,××酒店十二樓咖啡室!你敢不來我就報警告你強暴!」
還沒等男人驚愕地轉過頭來,我就跑走了。
易嵐找我有什麼事……
難道他想把筆記本還給我嗎?他也不是這樣小眉小眼的人……
如果他又說要借我錢交房租?想都不用想,他一定會說的,到時候又要吵架了……
餐桌對面空無一人,我把手機拿出來,左翻右弄,胡思亂想著。
螢幕上顯示未接來電已經有六通,他很少連著重撥找我,搞不好有要緊的事。
這四年來只要是他的電話,我都不接,久而久之他就不再找我了。
「先生,請問你等的人要來了沒有?」
服務生走過來問,我看看腕錶,已經八點半了。
這家餐廳雖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我耐著心痛砸大錢才訂了位(還有被誤會為GAY的風險)。
若那男人……真的敢不來的話,我一定、絕對會報警告他雞姦未遂,走著瞧吧,向三月!
正想叫服務生什麼麵包餐湯都上來點讓我墊墊胃,就看見門口的熟悉身影。
「我等的人……好像來了。」服務生讓開,我看得更清楚。
男人被截在門口,我看出他神情焦急,很想解釋什麼。
然而,他只能指手畫腳。我突然很憤怒,很想痛毆攔下三月的人。
我用連自己也嚇到的音量說:「他是我的朋友,他不能說話,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整間咖啡室的人都轉頭看向我跟三月,三月喘著氣向我走來。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攔下了,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光看就知道是被風直接吹乾。
一邊臉被我打得紅了一片,他不自在的用指節揉著,他舉起手我才看見……
那條被扯下鑰匙的紅色帶子,還綁在他的手腕上!
我幾不可聞地呻吟一聲。
是的,我忘了三月第一次去公立游泳池,恭喜他成功偷走了紀念品。
三月沉默地坐在我對面,低下頭,手仍然沒有放下來,彷彿這會令他安心點。
我知道周遭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我們這一桌,大部分都看著三月,好像一輩子沒見過啞巴!
我把那些好奇的視線一一瞪回去,看見男人那樣子讓我於心不忍。
有點後悔把三月弄來這樣的地方,他此刻比我更像被強暴未遂,被當成珍禽異獸觀賞……
我們沒說話,我只看見他的劉海,只聽見他的喘氣聲。他是趕過來的。
我吩咐服務生可以上餐了,然後把今晚的選單一點一點推前,直到他視線範圍之內。
他顯然不太感興趣,只是意思意思地看了眼。
是因為阿密在更衣室對我……還是因為他以為我推他下泳池?
實在無法忍耐,於是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後把纏到亂七八糟的圍巾解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