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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校的路上嗎?我對迪奧提瑪夫人有最最崇高的敬意,和所有同事都相處十分和睦……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造這種別有用心的謠言。雖然,仔細想來……”他拉長了聲音:“的確,我似乎也打碎過一兩顆年輕男女的心……”他朝鏡頭擠擠眼,再次引發花痴般的尖叫。

沒人願意再忍受,影象立刻被關掉了。珍妮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接受採訪?”

“一個小時前,他救下了一個學生,避免了重大踩踏事故。”斯蒂夫的說明簡潔扼要。

“他說他會回來?”亞瑟的口吻匪夷所思:“來學校?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恥,他明明已經被趕出去了!”

“他現在是救人的大英雄。而且,他剛剛還替他的‘好同事’亞瑟你進行了辯護。”斯蒂夫這才轉過身來面對亞瑟:“多虧了你,學校可不敢去被人坐實這個‘不尊重軍人’的罪名。”斯蒂夫·圖特,一頭板寸,肌肉發達,脖子跟頭部一樣粗。他曾經是地面軍的軍士長,因為作戰英勇得過勳章。通常都是他們幾人當中少言寡語的那個,連他都這麼說,對亞瑟發言的感想也就可想而知。

此刻,伶牙俐齒很少缺乏辯詞的亞瑟,這個時候也終於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來。最後,珍妮問出了一直沉甸甸壓在大家心頭的那個問題:“夫人會怎麼說呢?”

的確,眼下正是學校從半軍事化向全民間辦學的關鍵時期,亞瑟的言論可能導致迪奧提瑪夫人數年來的心血付諸東流,遭受十年的挫折。當年就是她力排眾議,以犧牲升遷教育部的機會為代價,在倫琴中學推行“每年一個新校園”計劃的。作為校長兼董事會主席,她今年已經七十四歲了,很可能就會因此壯志未酬了。

想到這裡,斯蒂夫忍不住走過去直接在亞瑟的頭上拍了一下,實現了珍妮的願望。

亞瑟也難得地沒有怨言忍受了。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所等待的人,迪奧提瑪夫人一邊和人通話,一邊沿著電梯浮了上來:“是的,孩子當然是第一位的……先把他接回來再說,我準備請宋醫生來為他做一次心理檢查,經費我會想辦法。宿舍?就先不用換了,我已經有考慮了。” 她身材嬌小,滿頭銀絲紮成一個圓形的髮髻,戴著一副小圓眼鏡,雖然衣著樸素,滿臉皺紋,舉止毫不做作,但風度神采,錯眼看去仍讓人覺得是當年那個傾倒眾生的大美女,而不是已經七十多歲仍精力充沛的老校長。

她向大家點頭招呼,一邊繼續道:“嗯……是的,把他也接回來……不過……另外找一輛車子。”

這幾句話聽起來輕鬆,可是對於熟悉迪奧提瑪夫人的人來說,聽起來就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珍妮,亞瑟和斯蒂夫都忍不住好像牙痛似的皺起了眉頭。

通話完畢,夫人摘下圍巾眼鏡坐在了辦公桌前,一口氣都不停轉而繼續對面前的人道:“孩子們,今天我們會很忙,珍妮,你要記得把全校的日程表檢查一遍,斯蒂夫,別忘記重新恢復推斯特的出入證……你們三個怎麼了?”

面對規規矩矩站在她面前的這三個得力干將,迪奧提瑪夫人露出有些驚訝的神色。

三人互看了一眼,亞瑟低下了頭。最後還是珍妮先開口:“夫人……亞瑟他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的神色露出在亞瑟的臉上,接下去連斯蒂夫也為他求情:“夫人……老沙克將軍確實有點軍國主義,他早就不是第一次畫這種血腥的畫了。”

迪奧提瑪夫人把目光投向亞瑟:“你呢?”

亞瑟的頭低到快到地板了:“我……的確是我不好。我願意負起全責。夫人,請允許我辭職。”

房間裡一片沉默。

“斯蒂夫,你先去忙你的吧,”夫人指示道:“還有珍妮,別忘了我跟你說的。”

“好。”兩人分別應聲而去,珍妮臨走時,還是向亞瑟頭去了擔心的一眼。

他們走了很久,夫人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望著亞瑟,眼裡充滿了失望。亞瑟覺得他在這種難過的眼光注視下已經快崩潰了。他寧願夫人拿把槍把他斃了算了。

“‘殺人的手塗抹出來的色彩’?亞瑟?”夫人問道,“我也曾是軍官,‘殺人的手塗抹出來的色彩’?”

“不,不,不,”亞瑟指天發誓:“我真的不是對軍人有所不敬,只是他一直挑釁我,說學校交給我們,只會教出一群……無法無天的小兔崽子。”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所以,你毀掉了我們平穩轉型的機會,其原因還是因為為了維護我們?“

亞瑟慚愧不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