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鍛鍊格鬥術被先知封印了多久的靈魂之術嗎?”
“多久?”
司勝伸出五個手指比劃了一下,“五十年。”
他咧了咧嘴,有了這個先例,莫路·斯佩拉後來也學會了靈魂之術封印,便有樣學樣地教導他師父江洛,江洛因此得了個格鬥王的稱號,江洛又有樣學樣地教導他……如果當年不是他進入宮廷需要自保,按照時間來說……他師父前兩年才解除的封印,他還指不定得熬到什麼時候。
“什麼?!”就……就為訓練格鬥術?
清河睜大眼睛,他才二十多歲,就覺得自己的格鬥術已經很是不錯,但先知居然為了這個就封印對方的靈魂之術五十年……
怪不得江洛是莫路的徒弟,卻是格鬥術出得名;怪不得司勝在特魯達斯戰場上從沒透露過自己會使用靈魂之術;怪不得有緣得見一次莫路大人,卻是那等老太婆的模樣!
靈魂術士修煉得好可以青春永駐,在清河的臆想中,本以為會看到個聖潔到接近神一樣的大美女,但是靈魂之術被封印上個五十年,那再美的美女也要變成老太婆!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冷汗涔涔,一個格鬥術都要被封印五十年,那隨流那個被先知格外看重的治癒術,還指不定要被封印到猴年馬月!想到如斯美人年華老去,清河心裡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於是大大地點了點頭,“一定要把隨流救出來,然後給他把封印解開!”
司勝也非常贊同,“我手裡就有完整的土之聖章副本,而剛才在牆壁上看到的是風之聖章原本,隨流自己是水之子,想必很清楚水之聖章的內容,至於火之聖章,現在正被儲存在東赤大陸……我們靈魂協會的倉庫中。”
“那這不就湊齊了?”清河很高興。
“不過,中間這個光靈語,需要變成暗靈語。”司勝在圓陣的中間畫了個圈,“這個是封印陣法,解開它就要使用與光相反的元素。幸運的是……我知道有個地方,也許能找到暗之聖章……”
清河炸毛,“你能不能別吊人胃口?!”
司勝微微一笑,“建國英雄夜阿蘭的墓地,塔西刻勒。”
記憶的終焉
窗戶的縫隙中投下纖細的彷彿絲線一般的影子,在那個狹小的、明亮的縫隙裡,有個女孩露出了半個臉,我可以看得出,她在對我微笑。
我很喜歡她,因為也沒有別人可以喜歡。
在我被關在這個地方的時間裡,她幾乎每天都來看我。那時候我們很少交談,這是我始終後悔的事情,如果我能學會更多的語言就好了。
在我5歲的時候她天天來,在我十歲的時候她依然天天來,我覺得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我始終很奇怪,為什麼她對於我這樣一個“異類”毫不懷疑,教我說話,跟我聊天,給我講故事,用溫和的、溫柔的感情。
這個城裡的人都厭惡我,認為像我這種擁有那種特殊能力的人褻瀆了神靈,這個能力是從自然神那裡偷來的,是不祥的標誌。
所以,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就被關在一個猶如鳥籠一樣的房子裡,吃喝拉撒都在這片方圓之地,每天從同一個窗戶看見幾乎一樣的四季景色。每天唯一令人期待的便是從視窗探出的女孩的半邊臉,那張臉有時還會開口說話,真是奇怪,她彷彿從沒受到那些討厭我的大人的影響似的。
女孩承擔了與我交流的一切工作,她一開始教我說話,後來我們就能夠交談,她總是在催促著我做些什麼。
“亞瑟斯,你應該多在屋子裡走走,你看你腿上的肌肉都萎縮了。”
“亞瑟斯,你應該多說說話,不然你就變成啞巴啦。”
“亞瑟斯,你應該練習一下你的特殊能力,儘管你不能出去,但練習一下總沒有壞處。”
我開始對她不屑一顧,覺得她煩死了。
我從有意識的時候,就對生命已經絕望,我是被我的母親用顫抖的雙手扔到這裡來的,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團垃圾。
但是後來……也許因為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我開始嘗試著照著她的話去做。
她說她叫可可,透過與可可的交談,我慢慢知道了“這裡”的外面是什麼樣子。
大人、小孩,有許多許多人在街道上走來走去,他們歡笑玩耍,在有慶典的時候街道上即使到了晚上也被燈火照得很亮。男人愛上女人,結成家庭,生下孩子,人們每天都要勞作,用雙手養活自己,平凡但也努力的生活著。
這樣的敘述使我產生一種近乎瘋狂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