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嘴巴不停地張合,將所有他臨時想到的東西填鴨式地講給隨流聽,至於隨流究竟學沒學到,他根本不管。
這麼一想,他又刻薄地皺起眉頭,“你每次使用靈魂之術的時候,都偏走攻擊一路,往往治傷的時候反而要將人打死,身為水屬性靈魂之子,還是我的徒弟,卻不能精通治癒術,這未免也太丟人了。這次去米迦沙漠,我會把你的靈魂之術除了治癒的部分盡數封印,等我認為你需要的時候再幫你解開,當然,你也可以自行尋找解封的方法。”
“是,師父。”
先知見隨流很乖覺,說要剝奪他的靈魂之術也絲毫沒有拂逆之意,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頭道:“記得按照我教你的多多練習,”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卷卷軸,一揮手,卷軸上的靈語浮了起來,盡數飄向隨流的身體,“這東西不會傷害你的身體,失去攻擊技能之後萬事小心。”
隨流點頭,緊接著,他感到一股涼意從頭頂降到腳底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就這樣,靈魂之術就被封印了嗎?
隨流困惑地搖搖腦袋,這未免也太神了吧!
先知……難道真的像傳說一樣,身體裡流淌著自然之神的血液?
“那麼這就上路,正好我也要去米迦那邊看看戰況,送你一程。”
先知說風就是雨地開始收拾行李,轉而又覺得不放心,開始嘮嘮叨叨地叮囑隨流。
“指北針你已經有了吧?”
隨流點頭。
“食品和沙漠行進的裝備在米迦大港那邊備齊,那裡現在雖然軍事戒嚴,但總有辦法混入。”
“嗯。”
先知想了想,補充道:“地圖測繪完畢之後用靈魂之子的血召喚我,如果這樣的方法還找不到我,那你就當個休假,自己去到處走走,我想找你的時候自然隨時可以找到你。”
隨流對於先知這種彆扭的關心早已習慣,他的感情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也能夠模糊地感覺出來,先知也許並不是真的討厭自己這個徒弟。
祠逸總是說,他之前的徒弟多麼多麼乖巧聰明,就沒見過隨流這麼笨的徒弟,卻依然將自己留在身邊,把他知道的各種知識毫無保留地教給自己。他會對自己這麼不滿意,估計也是由於自己太笨的緣故。
兩人收拾好各項行李細軟,便立即動身,連夜使用空渡前往米迦王國。
沙漠中徒步行走和測繪地圖,對於隨流來說並不是第一次,但是,這卻是他兩年以來第一次離開先知的庇護獨自完成作業,心裡難免發怵。
要知道,他的野外生存技能不怎麼過關,打獵差,做飯也不好吃,沙漠之中又條件惡劣。所以這對他來說,委實是一項重大考驗。
兩年後的請求
隨流停止回憶,他攏了攏身上厚重的風衣,裡面的裡衣早已被熱汗浸得透溼,但外衣又不能脫。以隨流的工作強度,如果在這地方把風衣脫了,那只有被太陽活活烤死的份兒。
雖然很累,而且頭昏眼花,隨流也沒有爬上身旁駱駝的打算。他進入沙漠的第二天就不再整天騎著駱駝了,只在快暈的時候爬上去,平時就讓它駝著經緯儀和日常用品。
騎過駱駝的人都知道,駱駝只是看著覺得穩而已,騎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隨流卻對此絲毫不知,之前與祠逸一同前往沙漠都是步行,這一次他沒有強力的水靈術傍身,也使用不了移動術,所以不得不依靠坐騎。
頭一次騎駱駝,隨流初時頗有些新鮮感,但一天之後就發現駱駝就舒適度來說委實不是優良坐騎。
因為駱駝走路比較顛簸,隨流為了防止自己滑下來,直接把腿綁在了鞍子上,結果晚上休息的時候,發現自己大腿內側的面板被磨得疼痛難忍,青紫一片,一天下來雙腿硌得合都合不上。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之前跟隨先知學習的日子雖然辛苦,但至少衣食無憂,此時卻是缺衣少糧。
隨流來的時候以為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只給自己帶了兩套換洗衣服,他覺得在沙漠裡自己也完全可以召喚出水元素來對衣物進行清洗。
然而現實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美好。
隨流的大部分靈魂之術都被先知封印,幸而治癒術這一技能依靠召喚水元素來支援,所以先知並沒有過分削弱隨流的控水能力。但是沙漠中的水元素被埋藏在極深的地下,隨流想要召喚出每日足夠飲用的水就已經費盡心思,根本別提拿水來洗衣服。
因此,他每到達一個綠洲,滿足了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