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前輩,不,我是說太叔祖父!”隨流被對方那似乎很輕鬆的語氣感染,有些摸不著頭腦,語無倫次起來。
那聲音遲疑了,過一會兒,才說道:“你……是我哥哥的後代……嗎?你叫什麼?”
隨流於是將自己的身份原原本本地說給這位輩分奇高,外貌年齡卻與自己差不多的長輩。
夜阿蘭一陣唏噓,“原來你也是靈魂之子,是我哥哥的孫女和他侄孫產下的孩子,怪不得血統這麼濃厚,塔西王族一脈出現兩個靈魂之子,即便滅國,也算是值了。”
“……您知道塔西被滅國了?”
夜阿蘭苦笑一聲,“塔西被滅國的時候,澤維爾就在旁邊看著,沒有任何動作,他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我,我已經沒有祖國可以回去了。”
“澤維爾前輩他……”
“他瘋了,我想他是瘋了,一開始……他明明說會幫我復活,他也的確做了許多努力,但是後來……他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情!”夜阿蘭的靈魂憤慨地說。
隨流一陣無語,他突然感到了無力,對於這樣的夜阿蘭來說,企圖讓他了解澤維爾的愛情恐怕是天方夜譚。
這對超越了時間的親戚在毫無緊張感的聊天,寒暄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然而澤維爾卻並不打算給他們精神放鬆的機會,他此時彷彿終於是摸夠了夜阿蘭的臉,又一次開始親吻他的臉頰、脖子、胸口,嘴裡說道:“對不起,阿蘭,我又想做了,你不會埋怨我吧?”
被法陣操控的夜阿蘭寵溺地摟住他的頭,答道:“不會,我最愛的就是你。”
如果靈魂有雞皮疙瘩的話,隨流和夜阿蘭的靈魂此時大概同時起了雞皮疙瘩。
夜阿蘭的靈魂吼道:“我明明讓你的同伴來救我們了,為什麼他還沒來?!”
“咦,你說司勝?”隨流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雀躍,他所聽到的不是司勝會來救自己這個訊息,而是司勝還活著這件事。
太好了……
他還活著……
而他們不知道,司勝早就在半天前順著夜阿蘭殘留意識的指點,找到了澤維爾和隨流的所在。
他一開始,看到一位玄衣男子正站在另一名藍衣男子旁邊,玄衣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方,那樣子比當年的亞瑟斯對可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藍衣男子穿的是古早時候的靈魂術士袍子樣式,笑容十分甜蜜,神態安然地抬起頭,似乎正在向著玄衣男子說些什麼快樂而天真的話。
司勝心裡咯噔一聲,這是……跟剛才夜阿蘭屍體上相同的一張臉!
這不可能?!夜阿蘭怎麼會沒死!
那山洞裡的那具屍體是什麼?
當年多少人見證了夜阿蘭的死亡,他的好友悲痛不已,他的仰慕者淚水流成了河,而且,如果夜阿蘭沒死,隨流根本不會是靈魂之子!世人皆知世界上每種屬性的靈魂之子只能出現一個,他們的存在是唯一的,只有上一個同屬性的靈魂之子死亡之後,下一個才有可能誕生。
可是……那個夜阿蘭的確活生生地坐在那兒!
一個靈魂,怎麼可能擁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身體?
他不知道該何時現身,而且這個地方也著實透著詭異,於是只是站在一邊打算先行觀察一陣,他將自己隱藏得好好的,包括後來看到澤維爾壓著夜阿蘭做那種事情,他為了不洩露聲音和痕跡,也沒有迴避,只在一旁看著。
司勝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這事情他和隨流沒少做,在那之前他的性搭檔更是多如過江之卿,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司空見慣,然而看著那張與隨流稍有相似,不過顯然比隨流要開朗很多的臉,他覺得夜阿蘭在交媾過程中也浮現在臉上的甜蜜笑容頓時刺目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大概是苦逼了,所以才會想出如此蛋疼的劇情來……
靈魂修復術
終於,司勝看著那兩人在那□做的事情十分礙眼,於是趁兩人高潮的時候轉身而去。他很瞭解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被打斷會怎樣暴怒,覺得這實在不是個發難的時機。
想想吧,如果自己跟隨流正做得高興的時候,有個路人甲跑來大吼,“你們快停下,我的愛人是不是被你們捉走了,快說!”
那不用自己,光隨流就能將那人碎屍萬段。
夜阿蘭前輩也許不會做這種事,但看他那副爽勁兒,萬一暴怒起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沒錯,司勝大大地誤會了,所以他現在很疑惑。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