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術士本來就是他培養的死士,如果沒有靈魂協會的這幫人來攪局,他們本來也是要用來獻祭的一環。可惜黃色斗篷的血液並不夠,隨流就成了他將眾人引來的釣餌。
亞瑟斯最後的計謀一箭雙鵰,如果沒有人攪局那自然最好,靈魂之子的血液加上土黃色斗篷的血液足以發動法陣,如果隨流得救,那也沒關係,只要拿他做為人質,在這裡發生酷烈的戰鬥,用一眾靈魂術士灑下的鮮血也能獻祭復活法陣。
“這個法陣吸收鮮血成長,如今已經可以發動!”
亞瑟斯催動法陣,站在法陣上的人突然發現自己使用不了靈魂之術,擅長肉搏的清河和司勝也發現自己沒有了力氣,最嚴重的要數那個靈魂協會為首的青年,他遭到靈魂之力的反噬仰面而倒,靈魂協會的人也亂了手腳,紛紛聚集到他周圍,大喊著“團長!”
“你們都要給可可陪葬!你們都將成為她的養分!”亞瑟斯張開雙臂,彷彿自己已經擁抱到了已經復活的愛人的身體。
一瞬間,沒有人說話,他們突然感到一種高強度的眩暈伴隨著奇怪的抽離感襲來!靈魂協會精英團的團長已經昏迷,司勝也有些承受不住,他為了讓清河順利施法,在體內元素力混亂的情況下使用了不少靈術,此時受到的傷害也大。
“不許你……傷害他們。”
空氣中迴盪著冰冷的聲音,明明語調非常平緩,卻帶著無形的威懾力。
隨流不知何時已經飄到半空中,下面的司勝手裡掬著一件空空的斗篷,表情很是驚訝,似乎並沒有想到隨流會突然飄起來,他是水之子,並不能使用風靈術啊。
隨流此時還在緩緩上升,從身體裡滿溢位無數詭異藍光將他托住,把他冷若冰霜映照得有些朦朧不真切,似乎並不是原來的那個隨流,可是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又確實是隨流平時的作風。
隨著藍光的泛濫,眾人感到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一輕,祭壇的法力似乎被壓制住了,最為沒有神經的清河此時立刻大嗓門地嚷嚷起來,“喂,隨流,你怎麼了?!”
隨流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他依然漂浮在半空,眼睛微闔,水藍色的光輝在漆黑的瞳仁裡流轉,驟顯了無形的威懾力,“不許你傷害他們!他們是……重要的……非常重要的……夥伴。”
說著,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一縷宏光從他身體之中射出,驟然向上衝擊,眾人的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那是可怕的一幕,佈滿了點點星輝的夜空突然被隨流召喚來的閃電劈碎,水之結界的頂棚從中間開了一個大洞,結界崩壞了!
原本利用水結界法陣建築的堅固球形建築,嘩啦啦地碎裂開來,無數晶瑩的水粒從天而降,彷彿下了一場豪雨。
“這……這是有粘性的水,大家快避開!”
精英團的人首先發現水的異樣,這些水彷彿膠水異樣,黏上了就不好揮掉。因為原本是具有空間傳送屬性的水,那水開始慢慢侵蝕眾人的衣服,消失的衣服被傳向了不知名的空間!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司勝、清河、伊龍、翼族和靈魂協會精英團的人,身體周圍閃起了水藍色的圓潤光罩,將他們溫柔地包裹其中,這些光罩包裹著眾人,緩緩地漂浮起來。
只有亞瑟斯一個人被留在祭壇上,他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站在原地。
灰飛煙滅
隨流突然爆發,召喚來了暴風雨,擊碎了水之結界的頂棚。
城牆外,閃電點燃了茂密的叢林,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然而,一切都很安靜,火焰在這個沒有任何生物的地方,安靜地燃燒。
司勝等人統統漂浮在空中,從水藍的光罩中望著獨自一人站在祭壇上的亞瑟斯。粘性的雨水不斷落下,將他的披風逐漸侵蝕殆盡。如果他一直不對自己做些什麼保護措施的話,不消一刻,他整個人都將被分批、零散地傳送到各種空間去……
就在此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可可,眾人口中的聖女,從祭臺上走了下來!
沒人知道亞瑟斯是怎樣成功的,按說這完全違逆了自然神所設定的規律,通常意義上靈魂之術的法陣不會違背自然神的大規律……然而,事實就在眼前,這個女人沉睡如此之久,卻突然能動了。
她不知用什麼方法解開了原本將她固定在立柱上的繩索,從祭壇上款款而來,一面走,一面吟唱著古靈語所構成的歌謠,在大部分古靈語已經失傳的現在,沒有人能聽懂她的歌聲,然而那彷彿要慟哭世界的旋律,令人心碎。
她走到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