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裝潢的金碧輝煌的大酒樓。
撿了幾樣硯臺和自己喜歡吃的魔族菜餚點了,利落的小二陪著笑將他們請上二樓雅座,安排在靠窗的位置上。
“真有趣,這個小二看來魔力還是很低微的,尾巴還沒有化去,看他拖著那一條長長的尾巴穿梭來去,呵呵,太好玩了。”硯臺用單手支著下巴,笑容滿面的看著離開的小二,目光落在那條拖著的長尾巴上,顯示出濃厚的興趣。
“你不會連這個也好奇吧?”龍墨笑著搖搖頭,然後轉身看看樓下,只見下面很多人都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硯臺,哦,確切的說,是看向他身後的那對黑翅。他心想在別人眼裡,你這對翅膀也很有趣,還有心思去研究人家的尾巴呢。
魔族工作的效率很高,長尾巴小二很快就端著兩個大托盤過來,將龍墨要的酒菜米飯一一擺上桌,待忙活完了,他忽然直起身子,嚴肅的看著硯臺道:“我們魔界有句古話,叫做笑人者不如人,這位客官不也是沒有完全化形嗎?看看你那翅膀,可比我這尾巴還要大得多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又露出一個微笑,施施然離去。看樣子,若不是奉行“客人至上”的職業準則,這位長尾巴小二是很想和硯臺比試一下的。
龍墨和硯臺同時爆發出笑聲,不過想起小二嚴肅的表情,兩個人很辛苦的控制了音量,魔族的智慧並不甚高,除了幾個像魔恪那樣的存在之外,大多數魔族的智力還是很低下的,因此,在力量主宰一切的魔界,魔力被看作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唯一標準。
剛剛那小二因為魔力還不夠將尾巴完全化掉,所以一直都引以為恥並且努力修煉,因此硯臺的話雖然並沒有鄙視的意思,但他卻認為這是硯臺向自己發出的挑釁和侮辱。
“好了,吃飯吧,還笑,人家小二都把你當成魔族的飛禽了。”龍墨寵溺的摸了硯臺的黑色羽翅一把,夾了塊山雞肉放進硯臺的碗裡,硯臺不喜歡喝酒,所以吃飯時只吃白米飯。居心不良的龍墨有好幾次都想把親親愛人灌醉,好進行某些只有酒後發生才不會被痛揍的行為,不是做愛,但大吃豆腐總是可以的,不過很可惜,都被硯臺嚴詞拒絕了。
龍墨很鬱悶,不知道硯臺是天生不喜歡喝酒,還是因為識破了自己的不良企圖。但不管怎麼樣,硯臺滴酒不沾這是事實,再不甘心他也要認。
這家酒樓的廚子烹飪手藝不錯,硯臺和龍墨吃的非常開心。龍墨不停誇著那酒的甜香醉人,弄得硯臺也禁不住有些好奇起來,舔了舔豐潤的小嘴唇,他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那個做工精緻的酒瓶,猶豫著道:“要不然,你也給我倒一點嚐嚐吧。”一邊說著,就將面前沒用過的酒杯遞了過去。
龍墨大喜,這家酒樓的酒的確非常好喝,有一股水果的甜香,他覺得硯臺只要嘗一下,一定會喜歡這種味道,從來沒沾過酒的硯臺,只要幾杯,應該就可以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吧?
龍墨一邊想著,那臉上就笑的像是開了一朵花似的。正要拿起酒瓶給硯臺倒一杯,忽然就聽樓下起了一陣騷動。探頭向下一看,就見那些魔族如鳥獸遇到了天敵般,一股腦的向門口擠去,在騷亂的人群中,卻有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步上樓梯,與忙亂的人群形成了鮮明對比。
長尾巴小二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他們小聲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笨啊?沒看到樓下的人都跑光了嗎?快點兒走吧,風殿下來了,再晚的話,小心他拿你們做出氣筒……”
一邊說著,聽見那腳步聲已經近了,就連忙轉身迎上去,一邊帶笑的招呼道:“參見風殿下……”語氣雖然熱情不減,但是其中的顫抖卻十分的明顯。
二樓上只有龍墨和硯臺一桌客人,兩人自然不可能示弱離去。硯臺對這位風殿下十分好奇,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樓梯處,龍墨卻沈穩多了,兀自悠閒的啜著酒。看見硯臺的目光,他心裡十分不爽,暗道幸虧我看的緊,這要看的不緊,就這副好奇勁兒,不知道出牆幾回了。
因這樣想著,對那即將出現的風殿下就沒有什麼好感。忽聽樓梯處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對面的硯臺“呼”一下站了起來,白皙的臉蛋上籠著憤怒紅暈,將手中的飯碗重重一放,就大步離開了桌子向前走去。
龍墨嚇了一跳,他因為背對著樓梯,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這風殿下連話都沒說一句,怎麼就得罪愛人了。不過既然大家都如此害怕那人,想必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想到這裡,生怕硯臺吃虧,連忙就跟了上去。
只見一個身披紫衣,英俊挺拔的魔族傲然站在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