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臺啊硯臺,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了?形影不離朝夕相處,多少東西都裝在我這儲物戒指裡,你不知道嗎?如今你自己願意陪章渝抱那麼多東西,把我都撇到一邊兒了,我又何苦掃你們的興呢。”
在硯臺質問龍墨的時候,章渝也在興高采烈的拉著魔恪的袖子一個勁兒的問:“恪,你猜啊你猜啊,你猜猜他是誰?嘿嘿,猜不著了吧?哼,成天還說自己多聰明,其實也不聰明啊,你連這個都猜不出來……”
“龍墨,硯臺,我們進去說吧。”魔恪實在是不忍心愛人再在這裡丟人現眼。更何況侍衛們也都快支撐不住了。
一個章渝不夠,如今連硯臺也是這笨笨的樣子,也不知那東海龍界是不是地震了,所以把風水破壞的七七八八,才會盡出笨蛋。
“啊啊啊……你……你怎麼知道他是硯臺的?是誰告訴你的?”章渝眼睛都直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愛人:“恪,你的九天十地神功煉成了?要不怎麼能未卜先知?天啊……”
“是你自己叫的了。”魔恪一把把章渝給拽進了殿裡,空氣中卻還遺留著章渝不解的自語:“我叫的?我什麼時候叫的?我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嗎?”
在章渝寢宮裡休息了一會兒,洗去一路風塵,前面豐盛的宴席已經準備好了。章渝興沖沖的進來,拉著硯臺的手向外走。
庭院中有一陣浮動著的淡香,硯臺循著香味望過去,就見一樹美麗至極的花朵,他驚喜的跑上前,大叫道:“好美的花啊,花盤這麼大,章渝,這是什麼花?”
“是歡喜花了,它……也沒什麼作用的,就……就是看著的……好了好了,走了,去吃飯了。”章渝拉著硯臺匆匆往外走,如果硯臺夠細心,就會發現章渝的臉已經紅透了。
故交之子到來,自然不可能怠慢,魔恪和章渝陪著龍墨硯臺入席,幾個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魔恪就笑道:“難得來一趟,就多住幾天吧,在魔宮裡好好玩一玩,自從當年給龍墨過完百日後,我和龍展如墨再沒見過,今日見了你們,以前的情景又歷歷在目,著實是令人高興啊。”
“偽君子,有什麼情景值得歷歷在目啊?除了簽約和過百日那一會兒,你和龍展大部分時間都是一直在打仗好不好?有什麼可高興的。”
章渝毫不客氣的往櫻桃小嘴裡塞了一隻鴿子大嚼起來,那高難度的動作讓硯臺的眼睛都看直了,一個勁兒琢磨著這得多少年的功夫,才能練成這樣。
魔恪的臉色絲毫未變,可見平日裡被愛人吐槽都吐得習慣了。
“章渝……他在這裡生活的還好吧?我爹孃時常提起他。”魔恪不在意,龍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章魚精啊,你好歹也算是東海和親過來的,在餐桌上給你的魔族太子老公留點面子好不好?這真是,我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魔恪是怎麼忍受你的。
其實這一句問話在相當程度上等於是廢話了,章渝要是生活的不好,會呆在這裡一連十幾年嗎?除了回章魚家族外,他幾乎就沒怎麼回過龍宮,以至於自己從過完百日後都沒見過他。只不過是為了尋找話題,才會隨口問出來。
“喂,小子,章渝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章渝又拿起一隻烤乳鴿,嘟著油光光的小嘴巴不滿看著龍墨:“你是龍展的兒子,就是我的後輩,怎麼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呢?你要叫章渝叔叔,叔叔,明白嗎?”
他的話音不等落下,對面剛剛喝了一口湯的硯臺就把湯汁都給噴出來了。好在當時硯臺正低著頭,否則這滿桌子的飯食就得撤下重換。
妖精系列外傳之劍緣………7
硯臺抬起頭,看看嬌小玲瓏拿著鴿子大嚼的章魚精,再看看自己身邊坐著的威武帥氣如同天神下凡的龍墨,巨大的反差和那句叔叔讓他生生打了幾個寒顫。心想章魚精還真是敢說話啊,那小子狂的叫我一聲哥哥都不肯,就你這形象,還想等著他叫叔叔呢。
“你不要老吃肉,也吃一點青菜。”魔恪溫柔的替章渝夾了兩塊香菇到他碗裡,一邊回頭對龍墨笑道:“小渝在魔界生活的很好,一點兒都不比在東海生活的差,你回去告訴龍展如墨放心吧,我說過會保護他寵愛他,我是決不會食言的。”
龍墨拼命的點頭,再瞄一眼還在那裡高聲叫著“我不吃青菜,不喜歡吃,給我鴿子,啊,還有那隻雞翅膀……”的章渝,他的冷汗滲出額頭,心想這生活,哪止不差啊,根本就是太好了吧?難怪章魚精都樂不思蜀了。不過我說魔太子殿下,您這寵愛可也有點太過頭了吧?我老爹寵我娘,也不過就是這麼個寵法兒,我娘多可愛多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