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蘇灼明明不是本專業,卻旁聽徐教授的課,還多次私下以請教名義去過徐教授的辦公室和研究室。
一個剛上大一的學生,竟然就會寫高深論文了?
我已經發郵件向《科技學論》求證,對方承認有這件事,上圖作證。
“蘇灼,不好了。”
這天中午休息,蘇灼正在宿舍裡看書,張誠突然捧著膝上型電腦衝進來,急火火的湊到蘇灼眼前,差點撞到蘇灼額頭。
“你快看,是說你的!”
蘇灼後退一點,看清了裡邊的內容。文章裡莫虛有的指責蘇灼並不放在心上,再看留言,一開始是各種引導性的猜測,中間穿插要求證據的留言,後來就是一面倒的針對蘇灼的指責。尤其在《科技學論》回覆的郵件截圖證實此事後,網上原本就是人云亦云,加上有心人扇風點火,故意扮做蘇灼的親友叫罵,原本觀望的人也出言指責蘇灼。
張誠看得咬牙切齒,他了解蘇灼性格,認定蘇灼不是這樣的人,但光他一個人相信也沒用。“蘇灼,怎麼辦?”
蘇灼眨眨眼,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驚慌失措倒沒有,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並不是他說論文是自己寫的,別人就願意相信,畢竟他沒有任何證據,而事件的關鍵人徐教授,顯然是站在他侄子那邊的。
“蘇灼,你怎麼樣?”剛看完論壇,就接到王秦打來的電話,王秦在電話裡怒火沖天:“你別怕,這件我給你解決,我馬上讓人刪了它。”
“刪除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不知情的人會認為蘇灼有後臺。”史越搶過王秦電話,冷靜的問:“你現在情緒穩定嗎?”
有朋友安慰,蘇灼那點小小的委屈氣憤輕易被安撫下來:“嗯。”
“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聽別人說什麼。這件事,我會讓你堂堂正正解決的。”史越說。
嚴少謹接過電話:“不要怕。”
“嗯。”蘇灼點頭:“謝謝。”
下午上課時,蘇灼就感覺到了同班人看他目光中的異樣。蘇灼本身沉默內向,在班上除了王秦,史越,嚴少謹,朋友也就是張誠他們那宿舍關係好點,其他人他都是面熟,名字未必叫得出來。大家對他自然也不熟悉,而且如文章所說,一個大一新生,怎麼可能寫得出那麼專業的論文。至少同為大一學生的他們不太信。
有了史越的話,蘇灼穩定下來,下午上完課後,蘇灼仍舊請張誠幫他把課本帶回宿舍,然後去實驗室。實驗室裡的人顯然也看到了那篇文章,看著蘇灼的目光欲言又止。
“蘇灼,那篇文章我看到了,我相信你。”何晴語性格直率,突然衝過來拍著蘇灼的肩膀說這句話,反而把蘇灼嚇一跳。
“理所當然吧。”和蘇灼同組負責核心微控制器的師兄笑著說:“蘇灼有這樣的技術,為什麼要去抄襲一篇論文。”
“嗯,而且那些留言太假了。”另一位師兄說。
出乎蘇灼意料,ROBOCON備戰小組的人都很相信他,何晴語之後,齊華瑞,羅義,方程……叫得出名字的,或者只是眼熟的人,都對蘇灼出言安慰。就連曾經對蘇灼表示的不滿的人,也出言安慰蘇灼。畢竟在ROBOCON備戰小組裡,大家親眼看得到蘇灼的實力。以蘇灼的能力,有什麼必要去抄襲一篇論文?他才大一,發表了又有什麼意義?
蘇灼笨嘴拙舌,對於大家的信任和鼓勵,他只會乾巴巴的說謝謝。行動上倒是很努力,不只提前完成了核心微控制器的嵌入,把另外兩位師兄的工作攬過去,還抽空幫足球機器人小組和救援機器人小組做了幾個小型擬態程式,使機器人更具有模擬性。
這樣的好心情只維持到晚上22點,在工作結束之後,張教授單獨叫住蘇灼。在辦公室裡,看著這個一直被他們期待的學生,張教授第一次嚴厲並且鄭重的問:“蘇灼,誠實的回答我。你有沒有抄襲論文拿去投稿?”
“沒有。”蘇灼認真的回答:“是黃榮鑫偷了我的筆記本發表。”
張教授沉默了一會,點頭:“我相信你。曾教授和單教授也相信你。但是,我們下午向徐教授確認過。”張教授看著蘇灼,說:“徐教授說,論文是黃榮鑫在他指導下發表的,不知道你的論文從何而來。”
蘇灼握了握拳,沒有說話。張教授無奈的脫下眼鏡,揉揉眉心,滿臉疲憊:“我現在要說的事,非常糟糕。鑑於你身上揹負的抄襲罪名,而ROBOCON備戰小組不能有任何不良聲譽,校領導的意見是,除非你能證明自己,否則……”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