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機器人都沒有,箱子裡裝的全部是配件。
突然被記者採訪,蘇灼愣了愣,呆了一會,才說:“不可以說。”
記者:“……”
“那總能說說用什麼機器人比賽吧?我看到你們好象沒有準備機器人?”
“這是秘密!”向飛宇走過來,把蘇灼推到身後:“我們的比賽內容很特別,語言無法形容,但保證會讓你大吃一驚。”
“……”根本什麼都沒說,這又不是舞臺表演,學生的比賽有什麼好大吃一驚的。記者乾笑幾聲:“那祝你們取得好成績。”轉去採訪別的學校。
就在記者轉頭離開時,A大的對手小組南城科大已經佈置好場地開始比賽。他們的比賽內容就是人與機器人共同舞蹈,小組成員與機器人交差站隊,在激烈的音樂開始時,跳著一模一樣的動作與舞步。而且會移動腳步,轉換陣形,精彩有趣,即表達了比賽主題,也體現出機器人的技術。
“準備好了。”A大這邊也已經佈置好比賽場地,齊華瑞走出來,拍拍蘇灼的肩:“兄弟,交給你了。”
“我會努力。”蘇灼點頭,走進被佈置成“家”的場景中,在一個角落緩緩坐下。羅義,齊華瑞等人將兩箱子的配件凌亂的倒入比賽場地,嘩啦地聲響引起觀眾與評委注目。
A大提交的計劃書,比賽內容是:一個孤獨的少年,透過與機器人夥伴相處而變得陽光開朗。
科技內容則是:機器人制作。
這種不明不白的內容實在讓評委們摸不著頭腦,負責這一小組比賽的三名評委早就站在一旁監督他們的比賽。南城科大的舞蹈已經跳了幾分鐘,A大還沒開始。如今見只有一個選手進入場地,又疑惑不解,不是機器人制作嗎?只有一個參賽選手,其他人怎麼都站在外圍觀看?要知道正式比賽後,其他人不允許再進入了的。
但作為評委,他們不能對參賽選手提任何建議,因此沉默不語的繼續觀看。
蘇灼表演的是一個孤獨的少年,這方面倒不需要表演,因為他本身就內向到幾乎自閉了。周圍的場景又被佈置成了暗色調,緊閉的窗簾,棕色的牆壁,被陰影遮擋的壁畫,靜靜坐在角落裡的黑髮少年。
對比一米外精彩熱鬧的舞蹈,就好象一個是外面熱鬧的世界,一個是家裡的空寂冷清。不需要語言與說明,所有人都已經看得出想要表達的內容。
“那裡在幹什麼?不是機器人表演嗎?怎麼演起啞劇了?”
“喂,那男生好帥啊!是哪個學校的?”
“好象是A大的,原來學理工的也有這麼帥的人嗎?”場外觀眾席上傳來各種議論。
蘇灼靠在佈景板牆壁後,默默的計算時間。何晴語說要靜坐兩分鐘左右,先表現出意境,才開始表演。但以蘇灼的死板,“兩分鐘左右”無法計算,所以選定兩分鐘。
“暮,時間到了嗎?”
“還有10秒。”
等暮確定到兩分鐘了,蘇灼開始表演。
其實他根本沒有表演天賦,也不願在觀眾面前露臉,但初賽的比賽內容只有他能做到,所以不得不參加。還好沒有臺詞或者舞蹈什麼的,只不過叫他把配件組裝成機器人而已——蘇灼自己是這樣理解的。
在觀眾和評委眼裡,這名孤獨的少年緩緩的站了起來,像是被外邊的熱鬧所吸引,又怯步不前。他在屋裡徘徊著,仍舊不敢出門,最後沮喪的在灑滿零件的地上坐下。少年隨手撿起一個零件,偏頭看了看,又撿起另一個,把它們組裝在一起。
好象發現了有趣的事,少年尋找著身邊的零件,一個一個把它們組裝起來。很快的,一個10厘米左右的人形機器人在他手中完成。
少年把機器人放在地上,機器人便開始動起來,一邊向少年招手,一邊後退,大家看得出,它在說:過來呀,過來呀。
少年搖搖頭,仍舊沉默不語。機器人在不遠處做了幾個跳舞的動作,又向少年招手,這次大概是說:來玩吧,來玩吧。
少年仍舊搖頭,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在不遠處玩耍的機器人,卻仍舊孤獨而安靜。
——事實上,蘇灼數夠兩分鐘後,站起來,在場裡繞了一圈,找到第一個機器人的配件,然後坐下,開始組裝。機器人的系統與動作都是昨天已經設定好的,第一個機器人是什麼動作,第二個機器人是什麼動作,都有指定,所以必須按順序來製作。也只有蘇灼只看零件還能分得出是哪個機器人。
蘇灼按照表演要求,對招手的機器人搖頭,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