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子自動銷燬,空下來的格子裡則重新送入一個全新的白環,系統再次顯示某某地區一名新生兒降生…一切有條不紊的操作著,無聲無息的輪轉著一個人的生死,當許晃想明白這一點時,他後背早已被冷汗溼透。
“給你看這個已經屬於我違規了。”紅榴重新開口道。
“這到底是什麼?”
“這就是地府的檔案室。我想告訴你的是,整個地府唯有這一部分是無論神鬼都無法插手的空間,我身為轉輪王也只有調取資料的權利,沒有人能進到那裡面去,一切僅憑天地之力運轉,你說地府的檔案有問題,那麼你是在質疑天地麼?”
許晃喉頭艱澀得說不出話來,“……那又如何,他在這裡,我的眼能看到他,我的手能摸到他,你怎麼能說他不存在?”
紅榴沉吟半晌,“我只能猜測,你們家以前鎮著地眼,所以…那一塊地方可能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加上你們許家人也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可能…就會出現某些異變…”
“你說他是異變?”許晃苦笑,“你想說他是我臆想出來的?”
“你們家一直流傳著守護神的傳說,對此深信不疑的你因此臆想出這樣一個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紅榴乾脆坦白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存在檔案室裡的人只有一個可能,他從來沒作為人出生在這世上。”
無生,無生,無死。
他說他怎麼也記不起自己死去的原因。
那竟是因為他從未生於世上麼?
☆、第八十七卦 又見無題
電腦螢幕早就變黑了。許晃恍惚的看了看錶;似乎已經過去將近一小時,原來他已經發了這麼長時間呆了。
是的;發呆。完完全全的放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想不起來。
木然的推門出去;一襲落寞的背影落入眼簾。他靜靜的立在那裡,站在硃紅的遊廊之外,面對爭奇鬥豔的大朵牡丹花,乾淨的陽光斜斜傾灑下來;在他的輪廓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微小的灰塵浮動在空氣中;隨風擦過他的肩;穿過他散落的黑髮,一切是那麼清晰可辨——他明明就在這裡。
許晃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是啊,他不就在這裡麼?在我眼中,在我心裡,只要我愛他,他就不會離開。
“你聽見了。”許晃將手指滑過他的指縫,緊緊扣住。他的樣子太過脆弱,彷彿一擊就能化為粉末。可是當自己一直堅信的東西被否定,誰能無動於衷?
“…如果那是真的,你怎麼辦?”他深深呼吸,彷彿每說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力氣。
“不怎麼辦。”許晃卻笑了,“真那樣也挺好的,說明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等我死那天你也就沒了,共死,這不是我一直追求的麼。”
無生蒼白的臉上泛出一絲笑,“你不在乎?如果我不是人也不是鬼,連妖都不是,而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怪物…”
許晃猛然發力,攥著他的手將他推倒在花叢中,大片的花瓣四散飛濺,溼潤的氣息擦過鼻尖,一如他們初見,只是這一刻彼此的位置徹底逆轉。無生望著天空下的那張面孔,那雙清亮的眸子裡執拗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就彷彿天地間只剩他一人。
“你愛我麼?”許晃微笑著,指尖擦過他的臉頰,微涼的,是他喜歡的觸感。
“我當然愛你。”
“只要你愛我的話,你的位置就在這裡,就在我身邊,無論你是誰,沒有任何人能撼動這個事實。你信我,還是信那個什麼狗屁的檔案室?”
“我自然信你。”
“那就待在我身邊。”
那一刻,心中滿溢的不安與恐慌似乎都平靜了下來。他明明沒有眼淚,卻湧動著一股想哭的**。多麼奇怪,這世上居然還有一個人對他這個連自己是什麼都搞不清楚的傢伙說,待在我身邊。這明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它真的發生了。無生突然覺得自己活了這一千多年,其實只是在等待這一刻。
瘋狂的接吻,激烈的交纏,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像一頭猛獸般貪婪的啃齧著身上的人,尖利的牙劃破他的唇,濃濃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擴散開來,卻比以往每一次都來得真實,就像是跳動著的生命。
許晃比他更瘋狂,他狠命將人按在身下,帶血的唇在他蒼白的面板上點染出一個個鮮紅的印記,“我的…”他在唇間含糊不清的低語著,重複著,“我的…都是我的…”唇齒劃過精壯的下腹部,他毫不猶豫的張口含入,費力的將那粗長的東西吞至咽喉磨蹭,陌生的感覺刺激得他眼淚橫流,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