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思提示了她一下,小姑娘這才抬起頭來,頓時笑成一朵小嫩花,“喲,好久不見啦!”
“聽說你挺忙的啊,看氣色還不錯嘛。”許晃笑著在椅子上坐下,又調整了一下電腦螢幕。
“我看你面板比我還好呢,夜生活挺和諧的吧?”
許晃差點兒沒叫自己的口水嗆死,狂咳得滿臉通紅,“你你你…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這都誰教你的啊?”
螢幕一角上的相思笑吟吟的衝他擺擺手,“你們那麼恩愛,還不許人家宣傳一下?”
許晃頓時無語,不過看相思表現如常,他也算鬆了一口氣。把之前的事詳細跟她們說了一遍,不過說到燭陰的時候,許晃還是想了想沒把關於地府的那部分說出來,畢竟這事太敏感,而且又是一方說辭,他作為第三方還是能不沾惹就不沾惹。
又和紅榴交換了幾個問題,許晃終於問到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上:“說起來,那個薩雲都幹了這麼多壞事怎麼都沒人抓他?你們地府難道就沒關注過這個人?”
紅榴沉吟道,“正相反,我們一直都在關注他,而且關注很久了。”
“那為什麼…”
“因為沒死過人,或許說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殺了人。他只在幕後策劃,就算東窗事發倒黴的也只會是那些在前面充大頭的,他本人滑得就像泥鰍一樣。”紅榴嘆口氣,揉揉眉心,“地府也是有地府法的,不能亂抓人。”
這下許晃急了,“那怎麼著,還得等死了人才行啊?哦我知道了,法律一向維護罪犯合法權益,抓進去不許打罵虐待,還得管吃管住,是吧?!就沒誰管過被害人!天下烏鴉一般黑,連地府都這麼黑,還有活路嘛?!”
紅榴扁了嘴一聲不吭,還是相思在旁邊幫腔,“你也不能都怪我們紅榴啊,她才進地府幾百年,那地府法都是前好幾代的轉輪王定的,她是想完善一下,這不也得一步一步來麼。”
“我不是怪她,這不話趕話說上了麼。”許晃抓抓頭,“你別往心裡去啊。”
“高處不勝寒啊。”紅榴嘆了口氣,“不過在其位謀其職,這事我肯定會好好盯著的。”
“有你這句話比什麼都強。”許晃點頭道,“那薩雲都這邊我先盯著,有什麼訊息馬上通知你,你手裡有什麼關於他的資料能不能也給我一份?對了還有,”他順手拽過無生來,“這傢伙的資料能不能也順便幫我查查?我嚴重懷疑他犯過什麼大事兒。”那一個哭笑不得,不過眼下也只能老實閉嘴,以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
“行。”紅榴脆生生應了一句。“我倒是有件事想單獨問問你。”她說著,已經揮手讓相思退下了,許晃也只好請屋裡的人先出去一會兒。
“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紅榴盯著他,張口便說:“他是什麼人?”
“啊?他?”許晃一下叫她問蒙了,“你說誰?”
“無生,你身邊的那隻鬼。”
許晃這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心說好嘛,我剛叫你幫我查無生的事,你怎麼倒反過來問我?“…我怎麼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呢?”
紅榴極為嚴肅的看著他,並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地府裡沒有這個人的記錄。”
“…什麼?”
“我早就調查過他的事,地府中的檔案館裡到處都找不到他的記錄,就好像他本是個不該存在的的角色,但是他偏偏又確實存在在你身邊。所以我才要問你,他到底是誰?”
許晃只覺得腦中炸開一片白色,喉嚨發緊,說出來的話都變了調,“他,他本名是吳猛,一千多年前是我弟子,哦不對,是許遜的弟子…”
“你說的這些都沒用,地府核查用的是氣脈,我們這兒沒有和他匹配的記錄。”
“不可能!”許晃終於回過神來,下意識將桌子拍得山響,“你不是也看見了麼?!他明明就在這兒,就在我身邊!他怎麼可能是不存在的人!你們地府的記錄有問題吧?”
紅榴沒有說話,只是傳送過來一段影象,裡面拍攝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透過密閉的環形玻璃窗能看見裡面整齊劃分成一個個格子,每個格子裡浮著一個圓環,上面緩慢的滾動著一枚珠子,珠子的顏色不一,其走過的部分化為黑色,沒走過的依然是白色;就在許晃盯著看的這段時間裡,有一個圓環上的珠子走到了頭,整個圓環全部變成黑色,玻璃窗上馬上彈出一段資料,標記著某某人於某某年月日因為某種原因死亡,所有資料自動歸檔,系統打出確定的字樣,隨後那個圓環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