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經過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溫樂源臉都黑了,把她拉到人較少的地方,很認真地看著她說:“恐怕你稍微有點誤會了。蜚語蛇的確會害人,但它們從不殺人─除非有女王的命令,否則它們不會殺人。”
“可是你不是說……”
“我們說過,它會害死你,但是它絕對不會殺你,因為它沒有那個能力─它連爪子都沒有,怎麼殺人?
“那天你想死,不是因為它殺你,而是因為你被它蠱惑了!如果你住在深山老林裡面不和別人接觸,就算全世界都在傳說你的流言,讓你身上的蜚語蛇,長成比地球還大的怪物,你照樣不會想死!明白嗎?”
“那難道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但你要搞清楚,蜚語蛇不會直接對你造成傷害,它只會反覆告訴你自殺的繩子在哪裡。那麼繩子是從哪來的?那可不是它創造的,而是你給它的東西!如果你從來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它的尾巴就進不了你的心,沒法和你溝通,自然殺不了你!”
任煙雨的表情慌亂而無措,“可是……不是你們告訴我它的存在的嗎……”
“是我們告訴你它的存在嗎?”
溫樂源盯著她的眼睛,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用力按了按,“真的是我們告訴你它的存在嗎?那你為什麼會有自殺的念頭?一時心血來潮想死死看?”
她的眼神無助地四處梭巡,彷彿在尋找一個支撐點,她掃過溫樂源的臉,卻被他逼視得不得不再次移開。
“它想殺你,沒錯,但它不可能想殺就殺。你幫它找來了繩子,順便幫忙把自己的腦袋往繩子裡套,然後指責它是殺你的兇手,你覺得這對嗎?”
“我怎麼知道……”
“我之所以陪你來找‘女王’,不是因為你身上的東西,那玩意我大不了隔幾天給你拔一次,十年之後就不會再長。
“我身上的‘雌種’也不是問題,我根本不怕它,就是它一直在我肩膀上很噁心罷了。如果你的神經比電線杆都粗─就跟我家那老太婆似的,再大的蜚語蛇也得在三天內枯萎!”
“……”
“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目前真正的威脅,不是你肩膀上那個,而是我們一直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女王!”
任煙雨的臉色煞白。
溫樂源放開她道:“女王要找你可不會是什麼好事,我以前就見過一個,雖然還不到你肩膀上的那個一半長,不過也把我家那個死老太婆折騰得夠嗆。
“我和我弟弟為了逃避它的追擊差點摔死,可惜那是挺早以前的事了,我現在早就不記得它為什麼追我們……嗯……好像不太對?”
他困惑地託著下巴思考,“對了……它好像不是在追我……也不是在追樂灃……那它是在追誰呢?”
心亂如麻的任煙雨急切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從記憶中搜尋到某些有用的東西。
但溫樂源卻只是在旁一逕思考,好像已經忘了要先解決她的問題了。
走廊深處的工作人員專用電梯開了,經理和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其他人的目光也像經理一樣,隨意地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彙報著工作上的問題。
當那一行人就快從另一邊的拐角處走掉的時候,任煙雨才驀然想起,自己今早竟忘記請假,慌忙小跑步追上去,拉著經理向她解釋。
她結結巴巴地編造著淩亂不堪的措辭,由於無法解釋蜚語蛇的事,那些東拼西湊的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前後矛盾,錯漏百出。
不過經理沒有說什麼,她點了一下頭,拍拍她的手就離開了。任煙雨轉身走回溫樂源身邊,臉上的表情顯然輕鬆了許多。
溫樂源看她走過來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是誰?”他問。
“我們經理,人挺好的,我總受她照顧……”
溫樂源打斷她:“你用鏡子看過她沒有?”
任煙雨顯得非常訝異:“我是看過的……”
“那你為什麼說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她身上什麼也沒有呀!”她低叫。
溫樂源按著額頭,一副頭痛得要死的樣子。
“我說你的眼睛有沒有毛病啊!她身上長滿了‘那種東西’你都沒有看見嗎?”
他的吼聲嚇住了任煙雨,也把旁邊經過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更遠一些的幾個人一邊往他們這邊指指點點,一邊竊竊私語,不過溫樂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