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還沒反應過來,程驚風的殺氣已至背心。他大驚,足尖在地上一點,猶如驚鳥飛起,忽而旋身,抽動樹枝,攻向程驚風。程驚風身影也一晃,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下一瞬出現在他後方,原來是藉助了旁邊的一棵樹。
二人糾纏百餘招都無法分出勝負。嚴格清喝一聲,使出流沙劍法中的“怒海龍吟”,身影似有十幾重,圍繞程驚風疾轉,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趁其不備,樹枝刺向程驚風的胸口 。
程驚風急遽轉身,手中樹枝揮出,及時擋住,而樹枝的尖端則指向嚴格的喉嚨。
嚴格輸了。
“叮。支線任務——打敗兩大高手。任務失敗,扣除白銀200兩。”平板的聲音在嚴格聽來如此的冷酷無情。
“呃……”嚴謹的聲音弱弱的。
嚴格僵硬地扭頭,神情懇切,對程驚風道:“再給個機會?”
程驚風雙眼波瀾不驚,對皇甫玉琛拱手後,退到一側。
嚴格轉向皇甫玉琛,眨眼;“再給個機會唄。”
皇甫玉琛對楊卓和程驚風道:“你們退下。”
“是。”
院內只剩下嚴格、皇甫玉琛和鄧滿德。
“現在知道自己並不是天下第一了?”皇甫玉琛看著一臉鬱悶的嚴格,出言打趣。
鄧滿德陪著笑。在他看來,嚴格在敗給程驚風是好事。
“皇上,我已經受到打擊了,你就不要在給我打擊了。”嚴格嘆了一口氣。他的銀箱!
皇甫玉琛握住他的肩膀,直視他的雙眼,低笑一聲,“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叫我玉琛。”
嚴格爽快地道:“好。”總叫“皇上”,他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早些回去休息,〃皇甫玉琛道,“朕有件禮物送給你。”
嚴格道:“我這就回去。”
他離開沒多久,敬事房的太監小鏡子雙手託著托盤走進來,在皇甫玉琛面前跪下,“皇上,請翻牌子。”
“不必了。”皇甫玉琛轉身進內室。
小鏡子為難地看向鄧滿德,“鄧總管,這……皇上已經很久沒翻牌子了。”
鄧滿德一甩拂塵,“皇上聖意,豈是我等可以左右?”
嚴格回到落雪居,小船子上前稟告:“啟稟小主,剛才有人送了一件東西過來,說是皇上送的。”
秋菊端著盛了涼水的盆過來,挽香將盆裡的溼毛巾擰得半乾,遞給嚴格。
“拿過來。”嚴格擦了擦臉。
小船子捧著一隻小巧的錦盆。
嚴格開啟盒子,雙眼一亮。盒子裡裝著的居然是改良過的牙刷和牙膏。牙刷的外形幾乎和現在的牙刷一模一樣,手柄是銀質,刷毛潔白如雪。手柄背面印著“男己”。牙膏則是裝在圓形的瓷瓶中,蓋子上同樣印有loge,掀開蓋子,薄荷的清香撲鼻而來,裡面還有一隻小巧的銀勺。
“小主,這牙刷做的真好看。”挽香稱讚。
小船子乾笑,“確實比我們之前做得好。”
嚴格微微一笑。皇甫玉琛為什麼會突然送他牙刷和牙膏?他覺得皇甫玉琛應該早就知道了牙刷和牙膏其實是他發明的。突然送過來,是因為之前說的那句“你以真心待朕,朕必以真心待你”吧?他對皇甫玉琛坦誠,皇甫玉琛便也對他坦誠。也許,他們呢真的可以在這冰冷的深宮裡發展出一段不錯的兄弟情。
“好了,都早些休息,明天想必會很忙。〃嚴格有意無意地看了看秋菊。這些日子他出去時穿便裝,回來時也是穿便裝,秋菊應該已經發現他出宮的事。看她不聲不響的模樣,一時也看不出她的心思。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對秋菊說什麼。
翌日,嚴格到了公司,張園正在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見到他,快步迎上來,臉上帶著狂喜之色。
“公子,您終於來了!”
“怎麼?”嚴格從馬車上跳下,整了整衣衫,搖著摺扇扇風。
張園道:“按照您的吩咐,百花節一結束,趙程就去製衣坊掛了牌匾,到現在我們已經接到5000多套衣服的訂單了!”
嚴格揚唇,轉身又上了馬車,“去製衣坊。”
挽香忙對著高風吩咐道:“風護衛,您腳程快,麻煩您去給公子買些早點。”
高風點點頭,策馬欲走,“我這就去。”
嚴格叫住他,“順便打聽打聽牙刷和牙膏的價錢——還是算了,就算知道了也別告訴我。”想到牙膏和牙刷的盈利他半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