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不成他手下全是文盲?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如此浩大的工程,必定集中了不少當時的能人異士。
“你說那石碑上記載的啊,那東西不能全信,上面還說郡王會活過來呢!”胖子也想不出別的說法了。
這問題和墓裡出現的許多怪異事情一樣,基本就是個死結,無解啊!
提亞過來找夏念商量,“等休息完了還是要去主墓室看看。”
“不是拿到東西了嗎?”夏唸對盜墓行為有些排斥。
“你不去的話可以先走。”提亞似乎不吃驚夏唸的反應,並做好了拆夥的準備。
夏念微微仰起頭,他已經逐漸適應雙方這種身高上的差距,他想從提亞的表情中讀出點什麼,但他失敗了。他所面臨的選擇是:留下還是離開?食物和水還夠吃一頓,想來最後一間主墓室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夏唸作出決定,“那就去看看。”
“休息3個小時。”
“好。”
提亞設定好鬧鐘後回到自己休息的角落。夏念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發現手錶不知何時停止了走動,時間停止在晚上7點13分,夏念撇嘴,算上壞掉的通訊器,這地方簡直是電子產品的墳墓啊!
幾人吃飽喝足,難得地小小放鬆了一會兒,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之後最容易疲倦,開始還互相警惕的幾位不多時便昏昏欲睡。
***
提亞做了個夢,確切說也不完全是夢,那是他的一段回憶。他已經很多年不去主動回憶以前的事,這時卻鬼使神差夢到了。當塵封的記憶一旦開啟,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夢見了他的母親,那是個金髮藍眼的漂亮女人,但女人每次見到他都在垂淚。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他有記憶起就在“螢光”的特訓基地裡了,母親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半年見一次的女人罷了,非但對他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浪費他的時間。夢境中,他微笑著與滿臉淚痕的女人道別。即使不喜歡,他也會保持禮貌,不會把情緒表露出來。場景變化,殘酷的訓練場,每天都是重複而嚴苛的訓練課程,這些課程包括格鬥、槍械、語言、禮儀,還有根據個人特點定製的課程……每個人都告訴他,他是最優秀的,他是天生的強者與領導者。記憶如流水般一一在面前流淌而過,沒辦法暫停,也沒辦法跳過,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在他眼前晃過。然後,某一天,掌管亞洲區的蒼甲帶了個亞裔孩子回來,亞裔人在基地很少見,因為少所以被排斥。他也不喜歡亞洲人,他認為那是低下的種族。他很快就見到了那個孩子,4、5歲模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過長的額髮讓人一時間分辨不清性別。他好奇地靠近了些,卻依然是俯視的姿態,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靠近,那個孩子睜開了眼……
夢境在這一刻變得扭曲,那孩子睜開的眼睛血紅而妖異,彷彿能控制人的思想,孩子冷笑,面目扭曲,向他伸出利爪,就像傳說中的惡魔……
提亞睜開眼,剛從夢魘中解脫,心跳略有加速。其他人都在休息,屠夫在他不遠的地方獨自低語著什麼,他知道這名殺人狂徒有些怪癖,也不理會,又閉上眼養神。
腳步聲傳來,提亞再次睜開眼,卻看到屠夫起身朝對面的三人走去,嘴裡依然在自言自語著什麼,雙手不停做著抓握的動作。提亞一愣,屠夫這個動作往往是要殺人的預兆。
“屠夫。”提亞出聲,略帶不悅,他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手下。可他沒料到,平時還算聽話的屠夫這次卻好像沒聽到他的喊聲。
屠夫走到夏念跟前,後者似乎睡得很熟。
“屠夫!住手!”提亞厲聲喊道,他立即站起來,卻還是來不及阻止。一旦被屠夫抓住,生還的機率為0。夏念半睜開眼,來不及做出任何抵抗,一聲令人心悸的筋骨斷裂聲後,夏唸的頭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垂下,一隻胳膊被屠夫像擰玩具一樣扯了下來,屠夫回頭,露出瘋狂而猙獰的笑容。
提亞感覺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最討厭意外,不受控的手下需要抹殺,如果怒火能燃燒,那眼前的壯漢想必已經是一攤灰燼。
殺戮和血腥令屠夫徹底陷入瘋狂,他扔掉手裡的斷臂,反身向提亞衝了過來,眼神中沒有半點神智。
提亞不知道屠夫為什麼突然發狂,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殺了這人。
屠夫除了蠻力驚人,格鬥技巧方面只算平平。把他招攬到自己團隊的那一天,提亞就想好了殺死他的方法。
“啊!”屠夫發出憤怒般的慘嚎,他的雙手轉眼之間就被廢了。
這是一種異能,提亞不僅能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