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死法千奇百怪,但是從未聽說有吸血的,因為鬼不需要物質的東西。
“鬼王族怎麼說?”
“說起我就來氣。他們說是人為,不在他們管轄範圍。”王信有些憤怒,“報警後來了兩個警察和一個法醫,那法醫卻一口咬定不是人為,讓鬼王族管。”
長己聚精會神的聽著,看來聽出了點矛頭。
我道:“你著急也沒用,這是專業人士的事,你個小體育老師,幹好你本分工作就行了。”
王信哭喪著臉,“怎麼不關我的事,那女學生就死在我的體育課上。”
這夠倒黴的。
王信把事前前後後敘述了一遍。
當時是下午三點多。
夏天上體育課,可想而知。男生還好,都比較有精力,女生就完全相反。
王信看著一群淹白菜似的的女學生,也不忍心,永城的孩子原本就較外面的孩子嬌氣些。還有二十分鐘才下課,他便讓學生自由活動。
女孩兒三五成群,或縮樹蔭下聊天,或看著自己心儀的男生,或結伴去小賣部什麼往操場外走。
王信看著出事的女孩和兩位女同學要出操場,便囑咐下課前五分鐘回來集合。那女孩特別漂亮,是這班的班花,平時和脾氣不錯的王信嬉鬧慣了,回‘知道了,老王’。
王信也沒在意,便又繼續看那群打籃球的男生。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仰或是時代不同,這一批男生個個生龍活虎,一點不像他小時候,最主要球打的不錯。他經常往返市裡,一半是因為體育的事,另一半便是推薦這些學生進體校的事。
時間很快過去,王信讓體委集合。
集合後,體委說少了一個人。互相看了看,有人告知是班花沒來。
估計是跑別的地方玩了,王信讓先前跟她一起的兩女孩子去找。其實不找回來也沒關係,反正快下課了。
下課鈴聲響起時,一個女孩急急忙忙跑來,大喊:“老老,師,不好了!”
王信說解散,然後跑了過去,問已經臉色蒼白的女孩:“怎麼了?”
女孩哭起來,“我沒敢過去,只聽見小江叫了一聲。”
王信跟著女孩跑過操場,女孩顫抖著手指著邊上平時很少人去的小樹林,一副不敢再過去的樣子。
身為教師,不擔心學生是假的。王信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不遠處,陽光稀薄的樹林下,一個穿著學校體育服的人趴在地上。
大白天,汗水淋漓的王信沒來由一激靈。
跑過去扶起女孩,確信人只是暈了過去,心裡落下了點。不經意瞥見前頭,及膝的雜草後面有東西。
王信走過去撥開雜草,看了一眼,額上冷汗流了下來。
一個穿著同樣的人背靠身後樹幹,坐在地上。那人臉像樹皮般乾癟,深深凹陷,呈青灰色。嘴巴大張,像個黑窟窿。大大的眼睛,瞪得完全凸了出來,像顆球般,上面密密麻麻布滿黑絲,好像隨時會蹦出來。正驚悚地看著他。
王信膽子挺大,上前探那人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
由於死狀詭異,他立馬報了鬼警。
後面就像他先前說的。
報案後,他又上前仔細檢視了下,發現女孩臉上表情十分痛苦,顯然臨死前掙扎得厲害,枯柴般的手指緊抓地上的泥土,除此外現場沒有別的掙扎打鬥的痕跡。
屍體所有面板情況同臉一樣,不但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可以說沒有水分,那女孩體內的血液和水分都被抽掉了。
“這事鬧的挺兇,學生家長要我們交代,教務主任說在我的課上出的事,要我檢討。”王信垂著頭,“如果我不放任她們,她們就不會跑出操場,也就不會遇到這事。”
曾經發生過鬼進到學校對學生不利的事,很早前,每所學校就有專門的防護措施,力保學生安全。大白天,又戒備森嚴,且這麼古怪的手法殺人,這個兇手不簡單。
我道:“最後誰接的案子?”
“畢竟是白天出的事,最後交涉由警察查,鬼王族協助。”
菜上來,我們才沒有繼續談。
王信是真餓了,咕嚕幾下就吃了一碗飯。
“你慢點。”回身又叫了兩個菜。
“昨晚到現在我都沒吃。”長己遞了碗湯給他,他喝了一口,大呼爽。
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卻聽外面一聲驚呼。
順著聲音出了包間,見一個人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