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比較慎重,重何便從別的部門調了兩人過來幫忙,卻沒想到其中一人出了事。
過程中,那名臨時助理協助他轉移密封瓶裡的東西時,不慎將它漏了些出來,順勢那人就用戴著手套的手將東西弄回去。
重何看見了他的舉動,大喊已經來不及,只見那漏出來的一截紅線快速地鑽進了那名助理的手套。
他們取下手套,翻來覆去都沒有找到紅線。
有人說肯定是掉地上去了,那麼細的東西,和頭髮絲差不多。重何卻不同意,喝令人仔細找。
幾人平時和重何嬉鬧慣了,都說重何大驚小怪,就連本人也說沒事。
重何卻沒有鬆懈,他腦中迴響著下夕最後的話“切忌勿靠近活人”,便猜想肯定與活人有關。
隨即找出儀器檢查那名助理的手,這一檢查,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未知物(二)
那條紅線正躺在助理手臂的靜脈血管裡,並且有活動跡象,尤其紅線正在迅速膨脹,也就是說它在成長。
確認後,重何便命人準備,要立即開刀將東西取出來。做好防護措施後,當他用刀割開那名助理的靜脈,突然發現那條紅線像知道他們的目的,竟在他開刀時,從手腕處游到了手臂上。
“我們試著第二次開刀,卻發現那東西轉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現在已經進腦了。”
我聽得頭皮發麻,一個會跑的東西進了腦子。
“我求助了一些專家,可是沒有一個見過這東西。我們束手無策,只能讓它在密封箱裡,結果不到一個小時!”重何看著密封箱,“它就成這樣了。你也看見了吧!每一根裡面都有很多圓球,那都是卵…它的繁殖能力太變態了。”
我聽得有些頭暈,道:“你那助理怎麼樣?”
重何搖搖頭,“估計那玩意要不了多久就會吸他的血,他會和她們一樣。”
怎麼會這樣。
“目前首要是想辦法阻止這玩意。”
我想到了下夕,人命關天,恩怨什麼哪顧及得了那麼多。
向重何建議。
重何直搖頭,“我們聯絡過他,他說他只會穿腦取東西,那樣人還是會死。”語畢一拳砸在結實的密封箱上,“都怪我,如果當時更謹慎些,就不會這樣。”
的確下夕會對付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但是這個是活物,不在他的範疇內。
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道:“別急,再想想,難道沒有別的法子?比如它害怕的東西?這個世界沒有東西是無法無天的,它總會有剋星。”
“如果有個細胞生物學這方面的專家,解剖它,也許能找到方法。”
“有個。”那傢伙可是這方面的奇才,我道:“他可是有哈佛大學醫學院生物醫學博士學位。”
打電話過去,長己正在睡覺,說他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睡了。
我挺感動,但是人命關天,且研究怪人的他不來肯定後悔,便死拉著他來。
長己見那東西后,果然興奮得近乎瘋狂,“這種繁殖力太厲害了。”轉而看向我,“說不定利用這種速度分裂細胞,就能將你裡面的東西換掉。”
重何幾人奇怪地看著我,我笑道:“別理他,他就這樣。”
好在重何這裝置雖簡陋,用來研究倒也差不了多少。
長己是完全沉浸在了對這種未知物種的興奮中,完全無視先前所說困得不行,走著都能睡著的樣。
我也很困,原本就睡眠不足,白天又跑來跑去,又緊張過度,現在這麼一緩和,全身的疲憊襲來。現在的身體不比以前,不能硬撐,也撐不住,便同重何吱唔一聲,回了家。
***
洗完澡出來。浴室在一層,另一頭是母親的屋子。我擦著頭髮出來,忽然發現前面有亮光,母親的屋子亮著燈。
“媽,還沒睡?”輕輕敲門。
“進來吧!”母親依舊有些怪異的聲音。
推門進去,發現母親正在看相簿,白中泛青的手指慢慢的翻著頁面。
有點懷戀,也捧起一本翻開。這本基本都是我的,不過都是小學時的,有讀書的,出去玩的,還有在照相館照的‘藝術照’。大多都有下夕的身影,可惜沒有一張留下正面,最清楚的一張是他低著頭幹什麼,留了一圈頭髮給鏡頭。
“小壬。”母親合上相簿,看著我。
“嗯?”有點奇怪。母親的樣子我已經習慣了,雖然有些怪異,但依然是我那個溫柔嫻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