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然後端著一盆水走到門外的階梯上坐下,背後的客廳裡是些殘缺不全的喪屍。
聶意把褲子挽上去,小腿上一大片的淤青,還蹭破了皮,混著些泥沙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聶意用井水清洗傷口,疼得他咬緊了牙。他捧起水潑在臉上,井水冰涼,聶意一抹臉就抹了一手的血。
他覺得額頭很痛,一摸又是一塊血痂。
聶意麵無表情地坐在階梯上,胸口抽了抽,最後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大哭起來。
他在原地等了很久,誰也沒有等到,蒼生、封恬或者是喪屍,一瞬間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聶意一手捂著腰間的傷口,一手擦眼淚,哭著走出農場,自己一個人在月色下慢慢折回了公路上。他一直在哭,傷心得難以自制,說到底不過也是個剛滿20歲的孩子,末世前聶一凡對他的寵愛甚至讓他的心理年齡更小。
聶意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他明明很努力的去改善,折騰出一身的傷,但最後的結果是他和所有人都走散了。
“蒼生!”聶意在公路上用哭腔絕望的大喊。
他越哭越兇,走一路哭一路,也顧不得是否會把喪屍引來了,從最開始堆積起來的害怕在這一刻都爆發了。最初他表現得堅強樂觀,是因為封恬在,他不想因為自己把封恬的負面情緒也勾出來。
現在他一個人,是真的徹底崩潰了。
聶意累極了,又冷又餓,他走了很久直到走不動了才蹲在路邊,想休息一下。
沒一會,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從由遠及近,幾個人把聶意圍了起來,有一把聲音帶著痞痞的調子,哼笑道:“看看這是誰?”
一雙皮鞋出現在聶意麵前,上頭響起一道讓聶意覺得恐懼的聲音,“小子,把頭抬起來給爺看看。”
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