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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這又是尹殊計劃中的一部分?
桌上的傳真機發出悠長的蜂鳴聲,最終的調查報告完成了。這是費蘭茲一直在等待的東西,他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把傳真機裡吐出的那疊紙抓起來看。
這份報告的完成度相當高,不僅有尹殊的身高,體重,血型等各項資料,還附有不少照片。費蘭茲快速又仔細地翻看著,當看到某張照片的時候,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照片上的那個男人一身白衣,瞳孔的顏色很淡,微笑的面容溫柔又富有親和力,全身都散發著優雅的紳士氣質。凝視著這張臉,費蘭茲一陣心頭火起,恨不得要用眼睛把他的身體燒穿出一個洞來。
「夏牧……」他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自己十幾年的冤家對頭,居然真的是尹殊的導師。
說是冤家對頭可能不恰當,他們之間並沒有很大的仇恨,只是相互看不順眼而已。當年夏牧曾經是費蘭茲的婚約者,在科學技術上頗有建樹的夏家,以及在軍部中地位舉足輕重的薩爾次維特家一旦聯姻,什麼貴族院之流根本不是對手。
然而因為得到了尼德蘭的一份基因圖譜,夏牧的家人在二十年前全都遭到殺害,只有他一個人因為和費蘭茲外出遊玩才逃過一劫。費蘭茲按照家族的命令沒有把兇手的身份告訴夏牧,反而被他誤以為自己的家人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對整個軍部恨之入骨,連帶費蘭茲也被當作仇人。
夏牧生性清高,費蘭茲的脾氣又暴躁。兩個人都不願跟對方溝通,結果讓誤會越陷越深,每次一見面就是吵架。
而現在,這個讓他糾結萬分的「前婚約者」居然是尹殊的導師,真是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不,費蘭茲隱約感覺到尹殊的行動與夏牧脫不了關係,直覺在警告他,不能放過這個線索。
凝神思索了一會兒,他按下電話的呼叫鍵:「叫白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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