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不知道多久沒上香了,屋裡只有酒味和食物腐敗的氣味。
「……要不要……一起來……我會算你們便宜的。」玉玫倒在高懷天勉強把東西撥開的沙發上,順手拉著高懷天的手臂笑著。
高懷天只是輕輕把她的手拉開,「你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找你。」
「幹嘛那麼假正經……明天我可不會算你們便宜……」玉玫說著邊打了個酒嗝。
「你多久沒上香了?」
陸以洋突然開口說的話讓玉玫頓時愣住,張嘴想回答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微微顫抖的一張一合。
陸以洋走近她,輕聲開口:「小蘋說她餓了,你是她媽媽,你要讓她住在這樣的房子裡嗎?這裡只有酒味跟臭掉的食物而已,你應該振作了。」
玉玫顫抖著抬起頭來看著陸以洋哀傷的雙眼,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卻沒有半句話可以說出口。
「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這種生活彌補不了任何事,想想小蘋吧。」陸以洋把小蘋的相框塞進她手裡。
她幾乎全身都在顫抖,沒有多久終於抱著相框放聲大哭。高懷天嘆了口氣,伸手攬著看起來很難過的陸以洋走出她家。
直到關上門隔絕了她的號泣聲,卻仍然隔絕不掉她悲痛欲絕的情緒和小蘋可愛的笑容。
高懷天沒有說什麼,只是緊握著他的手拉著他走回車上。
反握住那隻溫暖有力的手,陸以洋總是能從高懷天那裡得到安慰和依靠。
想著失去生命的彩娟和小蘋,他又忍不住輕嘆著氣。
如果自己能幫上更多忙就好了……
默默地想著,看著認真開車的高懷天,這次換他主動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高懷天側頭朝他笑了笑,緊握著他的手,就這樣一路沉靜的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隔天陸以洋起了個大早,一整晚都想著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和死因不明的彩娟,結果整夜都睡不好,加上從來沒有把秋放在外面隔夜都沒叫他回來,因此有些擔心。他早早梳洗過後換好衣服出了房門,聽見高懷天房裡也有走動的聲響,想他大概也起來了。
當他開啟冰箱正想來弄早餐時,門鈴就響了。
陸以洋疑惑的看了眼鍾,才七點半,有訪客也早了點。
走去開了門,意外的竟然是杜槐愔,「咦?怎麼了嗎?這麼早,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剛好路過就來看看你。」杜槐愔回答,「高懷天好點了嗎?」
「嗯,傷口復原得差不多了。」陸以洋笑著,「先進來吧。」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我是想問你……」杜槐愔遲疑了會兒才接著開口,「他是不是……拜託了你什麼事?」
「嗯。」陸以洋老實的承認,「有個女鬼纏著蕭大哥不放,韓大哥要我幫他。」
「是嗎……」杜槐愔皺起眉,看起來有些煩躁,或是鬱悶,陸以洋不太確定。
「他有說……為什麼要你幫忙嗎?」杜槐愔雙手插在口袋裡,略低著頭,目光飄移不定。
「我有問他為什麼不請你幫忙,他說他有他的理由,他不能請你幫忙……」陸以洋偏著頭望向杜槐愔,「你知道是什麼理由嗎?」
「鬼才知道……」杜槐愔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要是知道他就不用來問陸以洋了。
「韓大哥也沒說……」陸以洋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怎麼了,前幾個月明明火熱到不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突然就變成有點尷尬的狀態,不知道他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看樣子連杜槐愔自己也不確定。
「槐愔……你跟韓大哥不要緊吧?」陸以洋有些擔心的望著杜槐愔。
杜槐愔瞪了他一眼,「擔心你自己就好。」
「我、我很好呀……」陸以洋扁起嘴來回答。
「很好就好,蓮跟秋沒惹事吧。」杜槐愔深吸了口氣,決定先把韓耀廷的事擱到一旁。
「嗯,他們都很聽話。」陸以洋用力點頭,替他們作擔保。
「那就好,有什麼狀況你沒辦法解決的再告訴我,然後……」杜槐愔又停頓了一下,「如果他再來請你幫忙……你覺得你做得到的話,就儘量幫他吧。」
「嗯,我會的。」陸以洋點頭答應。
「忙的話不進事務所也沒關係,有事我會處理。」杜槐愔說著,轉身要離開,「就這樣吧,有事再聯絡我。」
「嗯,啊啊、要不要吃了早餐再走?」陸以洋見杜槐愔要走,趕忙跟著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