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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可疑物品。

於是愛麗斯菲爾把那枚十字鏈拿起來,赤紅色的光芒在斑駁的十字架上一閃而過——

第25章 Act。1 形骸

鮮紅的液體從大地裡流出,年輕的神掬捧起不知名的液體,然後飲下——

世界從此顛倒。

“請相信我,我能夠控制、我保證……所以……請讓我活著……父親……”

雖然這樣請求了,這樣承諾了,完全出於真心地保證了——

但是,如果只犧牲一個就可以保證絕對多數的安全,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不存在是否信任的問題,只是單純地規避風險。

最後,身體腐朽、支離破碎的神明逃到了神廟。

在那裡,生來就無知無識、徒具形骸的姐姐將雙手放到神明的臉上——

……

“連那份記憶都不是自己的,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我不是因為任何事件的影響而擁有這種本能——不是因為您說‘沒有他的世界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而要征服這個世界。”少女將手放到青年的手上,青年不易察覺地移動了一下手,似乎企圖要擺脫她,卻又覺得完全沒必要對此認真而中止了撥開她的手的動作,“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理由,我想要這樣做或是那樣做,完全找不出任何緣由。真是令人無奈卻又省卻許多麻煩的發現呢,英雄王。預先告知無解的問題,又怎麼能找到求解的過程呢。召喚您至此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該如何做就隨便您了,蓋亞總有一天要臣服於我,所以……盡情地蹂躪這片土地吧……您是時候做回暴君了,畢竟已經沒有他的約束了——不是嗎?”

那雙青白色的、細小的、青筋凸起的手完全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冰冷的、詭異的觸感讓他胃裡一陣痙攣。可是他不能鬆開,一鬆開就表示他在示弱——

這猶疑不安、進退不能的黏稠感覺終於讓他從噩夢中醒來。

對於真祖而言,沒有死亡——

所以她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尋找著合適的形骸,就如同最初的朱月一般,潛伏在同類的意識深處,等待著復活。

蹂躪現世麼?

這倒是不錯。Archer看著窗外照進的蒼冷月光,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惡,總歸是要回歸惡的。越是扭曲越是糾結就越好,在這片土地上拼命掙扎的人們想要表達什麼,想要完成什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令他能夠感覺有一點驚喜的過程。

……

在海魔被Saber斬滅後的現在,切嗣將目標轉移到了Lancer與其Master身上。

“Lancer在海魔戰中失去了一個寶具,再加上他的御主已經因起源彈而不能供魔,令咒如果轉移只會轉移到阿其波盧德的未婚妻那裡,毫無疑問,他們是最薄弱的一組——”切嗣在氣氛沉重如凝膠的空氣中淡定地分析戰況,當然他的談話物件只是久宇舞彌與愛麗斯菲爾,他自始自終都沒有看Saber一眼。

就連Saber出聲提出的意見他也完全忽略——他完全沒有將她當成一個對等的物件,從一開始切嗣就將她視為一個工具,哪怕她有立場有觀點。

“Master,你就是如此卑鄙的人嗎,趁人之危,不擇手段?!”

切嗣依舊沒有聽見一樣地繼續和舞彌說著什麼。

愛麗斯菲爾陰鬱地蹙眉,然後握住了Saber的手。

雖然她的手冰冷得可怕,但是Saber總算從她這裡找到了一絲安慰——她不禁開始擔心起愛麗斯菲爾的身體來,她的手總是相當溫暖的,就如同她的笑容一樣。

在Saber和舞彌都因切嗣的安排而離去後,愛麗斯菲爾看著切嗣的背影,緋紅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但她已經做好準備面對切嗣的冷酷表情了——

衛宮切嗣應該是個對所有人都冷酷嚴苛的人,因為他對他自己也毫不憐憫。

但切嗣轉過身來看著她時,臉上卻是一種非常……無助的神色,就像小孩子因陷入困境而迷茫自失一樣。

他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了正在疑惑是不是認錯了人的她。

他的身體在顫抖,就像是因害怕而渾身發抖的動物——

這實在不符合她對他的殘忍印象。

她想努力推開他,卻在意識到自己佔據了何人的形骸時停止了這個愚蠢的舉動。

“如果我們現在離開這裡,愛麗……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