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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六年之久的十字架推到切嗣手裡,然後又問:“你有紙和筆嗎?”

切嗣遞給她一支鋼筆和一張不知在口袋裡放了多久的香菸包裝紙。

她匆匆在紙上寫了幾筆,然後把筆還給他,立刻跑開了。

……

當她回到聖堂教會時,那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Archer待在地下室裡,他面前的桌几上擺滿了紅酒。

她一下子衝到他面前,握住他的雙手:“這次你要保護我。那時你沒有相信Adelais,但這次你要保護我。”

Archer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中慢慢緩過神來,過了半天,他才輕聲說:“孩子,你在說什麼。”

“Adelais,你那晚那麼稱呼我,但我不是Adelais,她是我的形骸,我卻不是她的意識。我們雙生卻彼此不同,她是蓋亞的分身,我是朱月的僕人,所以我是不死的。”埃麗西斯握住他的手,匆忙地解釋,似乎稍微慢一點就來不及了似的,“殺死恩奇都的不是她,可是你不相信,你殺了她。偷食了不死藥的蛇吃掉了她,而後它又被我吃掉,於是我得到了她的記憶——那時你說過,沒有你唯一摯友的世界連存在的意義都沒有,我帶著這個願望沉睡,直到現在——因為你一時的想法,我未曾接觸世界就遍染邪惡。所以,這次,你要保護我。”

“誰能保護你?”Archer疲憊地看著她流麗的面龐,“無論你是誰,你強大到連蓋亞都無法除去……”

“朱月,他來了。”埃麗西斯用力地擰住他的肩膀,但她未曾意識到這個動作過於激烈以至於Archer的臉上出現一絲痛苦,“我在時空的亂流中游蕩,他已經發現我了。我沒有辦法逃離血親的支配——他尋找他適用的身體已經太久。”

她的神色出現短暫的空白,而後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在說什麼,她面露驚恐之色:“他來了!就像你過去做的那樣,放幹每一滴血,把這具形骸打碎到不經過數千年就無法修復的地步——”

然而Archer的反應依舊是漠視的、冷酷的、心不在焉的:“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的確,在那個人死後,他已經不在乎任何事物了,哪怕朱月覬覦著蓋亞的領域,這個世界可能因為朱月的再度降生而被血洗,那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埃麗西斯似乎並沒有絕望,她只是有些失望,因為她沒有時間再思考什麼,她將自己投入了熊熊燃燒的巨大壁爐裡——那是用刻有無數驅魔咒文的木材構築的聖火,在那裡她所珍視的每一滴血液都將化為虛無——在她的意識完全放棄對這形骸的擁有權之後,這不過是一具普通無生命的形骸罷了。

因為世上的一切都與自己毫不相干,Archer冷漠地注視這一切的發生,有那麼一會兒他想要從沙發上起身,把那個他曾經當做孩子般疼愛的身影拉出來攬入懷中——

但她並不是那個孩子,而他也早就不再擁有一顆完整的心。因為將他與那個孩子聯絡在一起的摯友,也早已化為腐朽灰塵,再也找不回了。所以周圍的毀滅、復甦,也早已與他毫無干係了。

他願意抱有無限的興趣觀察一切,但若是那些干涉到“認真”的範疇,他就毫無興趣甚至覺得厭煩了。

“她回來過,不過又走了。”綺禮回到教會時,Archer已經失去了與他交流的興致,他的眼眸中失去了以往的愉悅。

“我知道她來過,並且離開了。”綺禮若有所思地說,他與她之間的精神聯絡已經不在,也許她厭倦了一直以來都堅信能夠挖掘出內心道德的自己,所以去往另一個位面尋求她想要的支配了吧。

放在紅酒瓶上的金箔紙團有些讓人在意,那是香菸的外包裝,這裡是沒人抽菸的。

“這個是她扔下的,留給你的。”Archer神色懨懨地說。

綺禮拿起紙團,然後展開。

那張紙上的字跡急促而歪曲。

“我愛你。”

紙團一經展開就自動點起了火,焚盡了一切。

“寫了什麼?”Archer問。

“附帶了失憶魔法——”綺禮彈掉衣服上的灰塵,“幾乎是看到它的同時你就忘了它到底寫了什麼。”

“那真是毫無意義。”Archer嘲諷地說。

……

“你有過這樣的東西嗎?”愛麗斯菲爾幫切嗣整理物品時,看到一枚舊十字架時問。

“那個啊……把它扔了吧。”切嗣覺得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