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做出的誓言,卻分外令人動容。
景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突然間,就發現,他的卑劣。他以為,自己愛的痛苦,卻最後忍受不了寂寞與背德,轉而移情向別人。
景澈坐在景吾身邊,躺在他身上,看著天花板,慢慢說道:“之前,我想,我得幫你,放你自由。然而現在,我要站在最頂端的位置,然後,獲得不受社會制約的自由。那時候,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帶你走。”
景吾看著景澈,難免覺得惆悵,他說,“我們錯過了,真的,手冢。跡部這個姓氏,就是個怎麼也無法逃脫的枷鎖。所有的愛情,都只能是存活於現實中的愛情。”
今天晚上,他們的對話,怎麼看都覺得怪異。不像是互訴衷腸,倒像是一起緬懷愛情。
然而,無論景吾將話說得怎樣冠冕堂皇,他的放手,卻還有一個不能忽視的理由。那便是,心的偏移。
不得不承認,他有點被不破尚打動了。他是個不願意吃苦的人,不破尚的出現,給了他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一種不受身份約束的,單純的愛情。
那個有時單純,有時遲鈍的小男人。讓他能夠感到一些溫暖,在這個沒有溫度的年代,他的身上,有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
察覺到景吾的走神,景澈有點不高興。從景吾進入娛樂圈到今天,他身上發生的變化,景澈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些惶恐,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手冢做過無數次假設。如果他不是景澈,情況會怎麼樣。或許會更好,他們能夠在一起,然後少了很多阻力。
然而,或許會更糟。如果他不是景澈,那麼,他根本連靠近景吾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兩人各懷心思,半晌沒人說話。
結果等景吾反應過來,就發覺景澈已經靠在他身上,睡熟了。他低低嘆了口氣,輕輕將景澈搬回床上。自己和衣躺在一邊,居然心無芥蒂,睡得無比舒服。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