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吧。
『……』收回刺人的目光,佐助把劍放下,脫下手套,『有空管那小子的事,不如著緊一下跟日向前輩的事吧?』
鹿丸反反白眼,他就知道佐助也不是等閒之輩,他跟寧次明明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之間的互動也淡得不能再淡,也看得出來嗎?撇撇嘴,鹿丸很難真心喜歡這個人,要不是佐助也是鳴人的好友,還害鳴人最近神不守舍,像一隻沮喪的小狗一樣耷著頭,他才不想主動的跟佐助有互動啊。
『不是想挑剔你什麼,只是你也知道鳴人的思考是非常單純的,你要不就讓他明白,要不就隱藏起來。』懶洋洋的聲音,鹿丸說教完畢轉身離開,『你現在只是在欺負他。』
對,就是想要欺負他。佐助不得不承認,不論他表現得多成熟,心裡還有一處地方空了出來,為著鳴人做出了這個年紀的行為。
欺負喜歡的人嗎?佐助低笑,真是幼稚得可以。
「又買這個不怕我再扔掉嗎?」
「那我就再買啊。」鳴人笑笑,幫佐助拆下飲管,「直至你氣消了會喝為止。」
「…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喝呀。」鳴人的表情就像佐助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抓著頭回答道。
「你知道我氣什麼嗎?」明知不可能,佐助還是期待著鳴人的答案。
「不知道。」鳴人自己啜飲了一口蔬菜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也依然不明白你為什麼愛喝這個。」
情緒有點複雜的移開在鳴人身上的目光。自己在等什麼?佐助也說不上來。
「…可是我知道你愛喝,我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夠了,不用知道什麼原因。」鳴人開懷的把喝過一口的蔬菜汁往佐助的嘴裡送。「佐助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全都知道啊。」
失笑。對啊,這才像鳴人。
心底有點熱熱的,佐助覺得整個人暖了起來。透明的飲管慢慢的被紅色的蔬菜汁佔滿,吸入佐助的口裡。這是頭一回,佐助覺得原來「甜」,不一定是味道。
「笨蛋,你還不知道全部。」聲音很輕,像在害怕鳴人聽得太清楚似的。
「啊?有什麼我不知道?」
佐助沒有答他,只是用手背輕輕摩挲著鳴人的面。
「佐助?」睜大一雙明亮的眼睛,鳴人不禁凝望著佐助深遂的黑瞳,就像一個會吸住人的漩渦。鳴人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向著佐助稍稍傾前。
空氣中除了時鐘的滴答滴答聲,或許仔細地聽的話,還有鳴人和佐助幾乎同步的心跳聲。
鳴人知道自己從很久以前就跟佐助有個秘密。
只是這個秘密的內容連他們都不知道。
他們沒有曾經開口談論過。當他們分開的時候,這個秘密會讓鳴人心中有點痛,有點癢。但當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秘密又會化為安心感充斥著他們整個人。
鳴人發怔的看著佐助。
他熟悉當佐助開心地笑時,他的嘴唇上揚的弧度;
他知道佐助的左耳下有顆痣,在偏白的面板襯托下很突出;
他喜歡佐助的黑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會呈現出那種很深的藍。
他已經看了他快十六年了。
「鳴人。」
有時,佐助用低啞聲音喚他的名字也會像現在一樣,讓他欣喜得連眼框也熱了起來。他很喜歡佐助聲音。喜歡他叫自己的名字。
感受著佐助的手指掃上他的發,鳴人閉上了眼睛。
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他的額,溼潤,涼快的,非常舒服。
「謝謝你,…鳴人。」
雖然細不可聞,鳴人知道佐助在「鳴人」前,的而且確說了,我的。
「我的鳴人。」
聽著自己加快了的呼吸,鳴人不覺得奇怪,無論是這個稱呼,還是被同樣是男生的佐助親了額頭。
因為佐助就是佐助,不是其他人。
由一開始,佐助對他做什麼也是理所當然的。
佐助對他做什麼也可以。
在鳴人來說,佐助就是這麼的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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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把第二十球射了出去,換得身旁的疾風的掌聲。
「進步了很多嘛,鳴人。」不,疾風在心裡更正,是太多了。看著距離幾乎四份一個球場外的龍門,入面靜靜的躺著十八顆球,已經比自己多出了三個。
體力雖然跟自己還差一點,可是傳球落點也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