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鳴人有一定距離的地方,一隻手伸出被子抓著被角,看樣子除了翻了個身之外,他甚至連姿勢都沒換過。
到底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不是他熟悉的人,哪怕只是個孩子,依然存有警戒之心啊。
輕手輕腳地起來穿好衣服,洗漱過後,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泡麵。
一邊開啟調料包,鳴人一邊想著,小孩子果然是很能睡覺的啊。
結果才剛這麼想,一抬頭他就發現了一隻小孩子。
佐助胡亂地穿著衣服,都已經被壓得皺巴巴的了,腳上拖著鳴人的大拖鞋,正揉著眼睛看著鳴人。
“佐助,快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東西。”
結果佐助一臉鄙夷地看了看他口中說的要吃的“東西”。
鳴人又有些尷尬,“現在家裡只有這些吃的,你嫌棄也沒有用,不吃的話就只有餓肚子了。”
佐助很是明顯地“切”了一聲,轉身洗漱去了。
終於伺候著大少爺吃了飯,收拾碗筷的時候,大少爺還在一邊涼涼的抱怨著:“以後你再給我吃這些垃圾,就是虐待!虐待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我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啊!”可惜大少爺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湯汁。
說是虐待,看他其實吃的也挺開心的嘛,可能是以前家教嚴,從來沒吃過這些東西吧。
鳴人老媽子拿出紙巾,任命地給大少爺擦嘴。
很快就到了要出門的時間,鳴人正在玄關處換鞋子,就見佐助一臉彆扭地站在了一邊,問他:“你出去了,那我怎麼辦?”
“哎?”鳴人現在還沒有自己養著一個小孩的自覺,等被養的小孩自己提出來了,鳴人才想起來,自己出去了,那佐助自己怎麼辦啊?
又不可能帶著他一起去上班。
那七歲的孩子平時都應該做什麼啊?鳴人敲著腦袋想。
應該是去上學吧……可佐助現在這情況……
於是鳴人壯著膽子問:“佐助,你想去上學嗎?”
佐助反問他:“這裡有忍者學校嗎?”
“忍者學校是沒有啦……但是有普通的學校啊。”
佐助來了一點點興致,“普通學校?都學什麼啊?”
鳴人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叫數學,語文,英語什麼啊……”
“那些是什麼?”
鳴人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畢竟我也沒有學過嘛,以前在忍者學校都只學忍術,體術,戰術什麼啊……所以剛來這裡時我也很不習慣啊,還好這裡的字還是看得懂的,還被人照顧著找到個工作……”
佐助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囉嗦,“學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那我幹什麼要到學校去啊?”
鳴人撓了撓頭,“以後長大找工作嘛……總是要學的……”鳴人覺得有些心虛,越說越小聲。
佐助覺得自己真是受不了這個白痴,“幹什麼要在這裡長大?!我可是要回家的!”
鳴人沉默了。
其實鳴人很想告訴他,他可能回不去家了。
但鳴人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對一個才七歲的孩子這樣說的話,就太殘忍了,簡直就快像佐助當初對自己那樣殘忍了。
所以鳴人最後終於還是覺得,倘若佐助不想去上學的話,那就還是不去了吧。
“那佐助,不去上學的話,你就在家裡玩吧……家裡有電視,還需要什麼,我可以去買。”
佐助朝他擺擺手,小聲唸叨了句“白痴”,就轉身走了進去。
鳴人總覺得有些不好,但他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所以他只有繼續穿好鞋子,趕著出去擠地鐵了。
地鐵上人真的很多。當鳴人急急忙忙趕到公司時,差不多剛好就到了打卡的最後時刻。
匆匆打了卡,朝路過的幾個,對著自己笑得很曖=昧的男同事打了招呼,鳴人就急忙投入到自己的工作裡去了。
其實他今天的工作基本是清閒。上午送完了他所負責的從新路街到嵐城街的快遞件,到下午的時候就基本沒什麼事了,去了幾個固定客戶那裡取件,然後回來後坐在公司裡喝喝咖啡,再應付過幾個不斷上前跟他聊天,實則沒話找話的男同事,竟然都沒怎麼有電話要他去取件,轉眼就快到了下班的時間。
——很明顯的,鳴人現在的工作是快遞員。
這工作雖然有些累,工資也不是特別高,但勝在簡單。
像鳴人這種從小生活在忍者世界,基本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