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佔盡你便宜,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沒有辦法想像自己在哪裡、怎麼活著。”他輕聲的說,微涼的手指捏著我的掌心。
“別這樣,巴乃那次我們困了那麼多天,不是都回來了嗎?”我握住他的手,想說些什麼,那挨千刀整個人貼了上來,開始吻我。
吻的感覺並不激情,摻了許多複雜的情感,我半眯著眼,放空,試著把一切都交給他,他也只是吻著,沒有舌瓣糾纏挑逗,規規矩矩的,傳近我口中的氣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起來有點苦澀。
我開始有點昏昏欲睡,心裡還胡亂想著現在在家裡的床上就好了,四周出奇安靜的黑像醒不過來的夢,可是身上幾處傷口的痛覺提醒我當前的處境。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突然,悶油瓶?開我的嘴,黑暗中,傳來清晰、長短不一的答答聲,似乎重覆著一組相同的音訊。
“……這………是不是摩斯密碼?”我驚呼,悶油瓶已經開始解碼,拼湊著字母。
“……?…?…?……???? ????!魚在我這裡!”他大喊,“……是蛇眉銅魚!”
先前我向嘉措說過與汪藏海的淵源,於是解讀完地圖之後,他便將銅魚交給我,我一直隨身帶著,希望回杭州後能跟在我那兒的魚作個對照,原以為這物不過是地圖,沒想到卻另有作用。
我倆一個箭步衝到浮雕前,看準兩條魚中間的法輪裝飾,將蛇眉銅魚放了下去,果然如意料之中,卡的相當完美,法輪轉動,浮雕緩緩朝兩邊分開,底下是一條漆黑的甬道。
“等等,真的要下去嗎?是誰給我們打的暗號?”悶油瓶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拔出背後的刀。
“我今天賭運狠好,連狼主都被我將了一軍,你也看見了。”我朝他笑了笑,不知道自己這麼作是不是魯莽了些,但有些事,即使可能讓你深陷險境,還是值得一試。
比如我楞頭腦的粘著三叔近魯王宮,巴著阿?的隊伍近西王母城,最後的結果是撿了個悶油瓶,投資報酬率挺高。
“那走吧。”他狠快支援我的決定,並一如以往的將我擋在身後;通道滿寬,兩個人還可以並肩,空氣不算流通,好在拿的是手電筒並不是火把,否則高原加上氧氣不足,等著我們的後果不是困死,而是缺氧而亡。
走了一小段路,兩邊石壁開始出現鐵蒺藜,路變得狹窄難行,最後到達一岔路口,一邊是封死的磚牆,上頭有一小片碑文,另一面則是一道沉重的石門。
依照土夫子慣例,我們先檢查了石碑的內容,刻的是藏文,我什麼都看不懂,但裡頭有兩個字卻非常熟悉,我和悶油瓶對看一眼,赫然是群狼埋骨處題寫的二字,“冥土”。
“………不好,這個通道是是死門生路!”他暗罵了一聲,拉著我就要往後退,豈料甬道深處傳來土層移動的巨響,兩邊的牆壁竟慢慢閉合,速度不快,但足以在我們逃回入口前就將人夾死!
他咬著牙,一隻手摸索著碑上的接縫,毫無所獲,索性將烏金古刀?開,另一隻手支撐著,攀到半空中繼續找機關。
我腦中快速組織了一下,祭壇下的空間作用究竟為何?既是獻祭,走了大半天又怎麼沒看到半具屍體?
而所謂的死門生路源於諸葛八陣,是兩個人以上才破得了的機關,一人必須在“死門”中犧牲,才能開啟其它人脫身的“生路”,這是一種感應式自動門的原理,一邊開一邊就關;只要破壞了它的走輪或軌道系統,一切就可以停止,苦的是現下開關的位置根本遍尋不著!
我的腦袋瞬間像炸了,嗡嗡地響,盤馬那句“有一個要被另一個給害死”不斷在耳邊?蕩,不!都走到這裡了,都走到這裡了!我絕不允許張起靈再丟下我一個人!
“找到了!”倏地,悶油瓶大呼,咖一聲扳動一塊浮起的石磚,從半空中躍下,岔路口另一邊的緊閉的“死門”開始移動,牽動兩牆併攏的速度,明顯的增快。
“……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他要作什麼,衝上去揪住他的袖子。
“生路的開關在那扇門的後面!”他甩開我的手,一邊用將右手的袖子挽到上臂,邊往盡頭的門奔去,我太瞭解這種機關,一但石壁停止動作,那扇石門必然將觸碰開關者給活活夾死。
“你想要幹什麼?我不准你搞犧牲小我這一套!”我氣極了,追了上去,兩面石壁間的距離只剩下一米左右,並且還在快速收攏。
“不會的。”他衝著我咧嘴一笑,“我答應過你我們要一起出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