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生活、聊我父母,聊我去雲頂以及西王母城,後來三叔失蹤的事。
他一連抽完兩根菸,對我說,“我現在才想到,其實【我】不過跟你見過幾次面。”
他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卻有點顫抖,“可是,謝謝你一直叫我老癢。”
“exist是另外一個人該叫的。”稱呼這種東西就像一個咒語,叫慣了,你就真的變成了那個人,那個意義。
正午的火車節奏規律的行駛著,航向我們未知的命運。
14
長途車冗長且無聊。
隊伍裡沒了胖子,連找人鋤大D都興趣缺缺,縱使有狠多話要講,
但都不適合在大家都清醒的場合裡,只能將手中的雜誌翻過一遍又一遍。
中途查票人員來過幾次,或許我們穿著軍服,沒有受太大的刁難;卻也因為身上帶了一批軍火,
連餐車都狠少去,直接買了幾個便當就地解決。
而後,或醒或睡其實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到目的地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夜風獵獵。
坐上胖子接應的九人座車,抵達北京已是日出時刻,初升的朝陽在晨霧間朦朦朧朧的,街道狠冷清,
偶有幾家早餐鋪子開始營業;車過永定河,過軍區長長的圍牆,停進一棟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公寓是潘子當兵時一個兄弟的,姓齊,名漢生,九門提督之後。
齊家本來就不是大家族,文革之後幾乎也沒人再下地了,於是這位小齊打完越戰後一直留在營裡當兵;
據潘子說,他還是小兵時被人栽贓,差點搞到軍法處決,是二叔花錢請了律師團幫他洗冤脫罪,才能撿回一條命,
而當時的小齊,現在已經是齊營長。
我們分了幾趟把人跟裝備搬上樓,房子不大,三房兩廳,一面落地窗可以遠眺城區;這種規格的單位雖然稱不上豪宅,
但將他買下來的主想必也有幾分身家。
許是久沒人住,黴味狠重,也積了不少灰塵,但大致上還算乾淨;屋主留下一些簡單的傢俱,胖子把無煙爐擺好,
睡袋丟在地板上,將冰箱電視插上電,電器隆隆的運轉聲在屋內?蕩,這一切順利的不切實際。
估算了一下入藏所需的裝備及人員排程,?管一切從簡,大約還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更何況在黑瞎子無法自由行動,
要是阿四人馬那裡有什麼動作,出入的掌控就必須更加小心。
可喜的是北京確實狠大,要找人並不容易,胖子這個人行事又特別小心,從以前就習慣性地隱藏自己私生活的部分,
至於他在潘家園的鋪子,狠早就因為怕被雷子給辦,多是他電話遙控的多;
只要我們不常出外,一個禮拜靠胖子帶來的補給品,基本的生活需求已是綽綽有餘。
爾後是分配房間的問題,尷尬的緊,我、悶油瓶、潘子、老癢、黑眼鏡,怎麼分配都有難以啟齒的曖昧。
於是五個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看到第三輪時居然發現黑瞎子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
而潘子大手一拍拎起睡袋,說,“我會打呼,自己睡,給我最小的那間吧。”
“我說大潘,你也別委屈,要不我陪你客廳喝酒嗑瓜子?”胖子嗤一聲笑出來,彷彿被他看穿了什麼。
“得了,要睡客廳你自便,不必找我陪。”潘子瞪了他一眼,收拾起地板上的東西,而胖子則自顧自去接電視線。
突地,悶油瓶扳了扳我的肩膀,面無表情的說,“休息吧,你在火車上根本沒睡。”
他起身,抱起了兩副睡袋,?自往其中一間空房走了進去,沒將門帶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從?人的視線中溜走,搞什麼,這種關頭了我還在糾結,公開關係遲早,
只是對不住爹媽祖母還有二叔三叔,吳家血脈可能就到我這一代了。
房裡灰塵還是頗重,連窗簾上都是,一踏進去我嗆了滿鼻子,悶油瓶把窗開啟,
找到一些櫃子裡的舊衣服,沾點水擦了起來。
“晚一點,外面也要打掃一下了,先整理塊地方,睡下先?”我走到他旁邊,
蹲了下來,剛好碰上他抬頭,那雙淡然的眼睛對上了我。
房內沒有床,只有簡單的席子,他熟練的拉開睡袋鋪上,抬抬下巴,要我靠牆睡。
讓我靠牆睡一直是他的習慣,原因大概就是他認為靠牆比較安全。
我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