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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也知道人突然失蹤,等他的人是什麼感覺啊?”我挑挑眉,把只抽兩根的煙盒放入袋裡。

隔天早上就去老癢那裡,黑瞎子還沒醒,不過情況穩定多了,老癢吃了些流質食物也休息了一個晚上,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一點。

“床上那個,命太硬死不了了,不過大概還得躺了十天半個月,昏迷就看情況醒了,總之脫離危險期了。”葉醫生指指黑瞎子,再指指老癢,說他因為長期的勞累,有輕微的發燒與脫水症狀,也因為壓力太大,固體食物送到嘴邊幾乎是馬上反胃,我只好趕緊下樓買粥。

葉醫生替老癢也打了營養針,中午後就會請人來看護,不然病人照顧病人,累的也夠嗆,有個看護在他多多少少可以睡的好一點。

他的眼神仍惶惶不安。

“葉醫生是信的過的人,別擔心。”我拍拍他,他笑了一下,狠勉強的一口一口吞下我幫他買的豬肝粥。

老癢,或是exist,終於想要活下去了。

悶油瓶始終坐在靠門的小沙發望著天花板,有時候會看看我跟老癢,或是我跟葉醫生講話,就像是頭緘默的獸。

想起昨天夜裡我只不過去對面超商花了五分?買菸,他居然直接從三樓跳下來,這小子不知道有電梯可以搭嗎?還是他壓根兒沒想那麼多?

……不過這種感覺真他媽好,連日以來陰鬱的心情好了許多。

中午離開,臨走前給二叔打了電話,稍微講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沒想到等我的居然不是一陣罵,而是一聲輕描淡寫的嘆氣。

二叔說,阿四的人可能已經來了,要我務必小心。

我知道在這個節骨眼窩藏老癢跟黑瞎子可能遭遇到的麻煩,但是二叔沒有阻止也沒有責難我,這讓我非常感謝。

悶油瓶一付沒睡飽的樣子,昨夜回到家後我們又在客廳作了一次,後來我幾乎是死在沙發上了,連被他扔回房裡睡都沒有知覺。

我將車開回鋪裡,要他去後堂補眠,照鏡子時赫然發現自己的頭?從巴乃回來就沒去剪了,最長的地方几乎貼到肩膀,非常蓬亂。

囑咐王盟看店,告訴悶油瓶我去隔一條街的理?店剪頭?,他嗯了一聲,又進入睡眠狀態。

然後在?廊搞了三個小時,又剪又染,成果居然比我實際年齡輕了許多,像是個大學小毛頭。

看起來精神抖擻的,狠不錯,吳邪,你要打起精神來啊,為了張起靈、為了老癢,也為了一直是我支柱的吳家。

付了錢我走出店子,夕陽已經快下山了,打了電話回鋪裡說我會順便買晚餐,便走到我常光顧的那家店。

那家店生意狠好,小小的店面,老夫妻經營著,幾張桌子凳子,常有人擠滿這裡。

我點了三個面跟一些滷菜,在櫃檯旁邊等東西,忽然我旁邊竄進幾個感覺十分詭異的男人,滿身土腥味,用長沙話交談,他們挑了滷菜之後走進店裡找位置,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有人用長沙話講了一句;“東西在吳老狗孫子那裡。”

06

我低著頭不看他們,如果是循照片找人的話,我剛染了頭?,一時半刻內應該是認不出來,但是看他們低頭竊竊私語的模樣,我不敢掉以輕心,於是偷偷打了一封簡訊要王盟叫悶油瓶出門接應我。

離開店子的時候,人果然跟了上來,共有三個,隔著一段距離警戒地走在我身後;華燈初上,我料定街上還有些行人,就算阿四的人再怎麼很,應該不會選在這時候動手。

不過被人追著,心裡自然緊張,七上八下的像打鼓一樣,也不過兩三條街的路吧,我走的有點慢,還刻意挑人多的路走,終於再過一條街就到店門口了,遠遠的已經看見悶油瓶的身影出現在馬路對面,我想揮手告訴他我沒事,但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旁邊民宅圍牆居然翻出了兩個人,猛然擋在我前頭,後面那三個狠快跟上,逼在我身後,要我跟著他們走。

“吳家小爺,乖乖配合的話,咱不傷你。”帶頭的是個戴呢帽的禿子,個子狠高,臉上好幾條刀疤,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我被他們架著進了那棟民宅,前幾天這裡還貼著大大的招租字樣,沒料到他們動作這樣快,馬上就潛伏在這裡;但剛剛押我進來的時候,悶油瓶看到了,他隔著馬路,食指抵在嘴唇前,要我不要多說,他馬上就來。

這個動作讓我安心極了,他是個多令我信賴的人。

也許對吳家還有些忌憚,他們沒有制住我,只是五個人將我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