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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通傳即是告知,他既然已經告知,便不會再等待。

劍氣如風。

風至,西門吹雪已至。

他依然穿了一身白衣,人已站在花滿樓的花園中。

花平見狀,自覺退下。

花滿樓道:“莊主妻兒可好?”

西門吹雪迎風而立,道:“安好。”

花滿樓面上有笑,道:“那便好。”

西門吹雪凝視著花滿樓。

花滿樓永遠都是一個靜和的人。

若說西門吹雪的身上永遠都不會少了殺氣,那麼花滿樓身上就永遠不會多上一分乖戾。

他就像雲,就像水,就像秋日的光。

就像所有溫暖舒心,卻強大無比的生物。

只有這樣的強者,才會選擇包容萬物。

弱者對抗,強者包容。

正如花滿樓瞭解西門吹雪一樣,西門吹雪同樣瞭解花滿樓。

他道:“花公子可好?”

他很難關心人。

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很難去關心人。

即便他去關心人了,他也不會說出來。

但他此時已經說出來了。

花滿樓道:“安好。”

西門吹雪並沒有像他一樣露出笑顏,他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但他依然說道:“那便好。”

他與花滿樓的話顛倒一遍,話還是那幾句話,心意卻是不同人的關懷。

花滿樓已經猜到西門吹雪此行的目的,西門吹雪絕不會是單單專程向他來報平安。

花滿樓道:“你想問我陸小鳳的下落?”

西門吹雪並不驚訝他能猜到,淡淡答道:“是。”

花滿樓道:“你前來路上亦知道坊間流傳?”

西門吹雪頓了頓。

西門吹雪雖然冷,但他並不盲,也不聾。相反,像他這樣的人,反而知道更多的事。

不說,並非不知。

他點點頭,道:“的確。”

花滿樓卻帶了淡淡的笑,道:“西門莊主有時候也的確是個會為旁人著想的人。”

他與西門吹雪向來觀點不和,理念不同,但有時候,西門吹雪這個人卻也並不是那麼冷漠,那麼自我。

但這並不能改變他與西門吹雪的關係,他們瞭解對方,卻難成知己,甚至朋友。

西門吹雪沒有答話。

他即不想答,也不需答。

花滿樓道:“司空摘星已經去尋陸小鳳。”

西門吹雪問道:“去哪裡尋?”

花滿樓搖搖頭,道:“不知。”

他不會騙人,他搖頭便一定不知道。

西門吹雪便不再多問。

花滿樓道:“或許老實和尚能找到,司空摘星此刻應該已經見到老實和尚。”

西門吹雪道:“老實和尚我見過。在路上。身邊並沒有司空摘星。”

花滿樓疑道:“西門莊主在哪裡見到他?”

西門吹雪道:“來時在雁蕩山麓,他往西走。”

花滿樓道:“往西走?”

雁蕩山麓,往西再走,便是暘山古道,穿過暘山古道,便是天禽門天禽老人的住處。

老實和尚要去找天禽老人?

他為什麼要找天禽老人?

司空摘星又去了哪裡?

老實和尚曾經暗示過他與陸小鳳,香料能解開雲火流霞陣的火陣,那他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西門吹雪與花滿樓都不再說話。

因為他們不需點透,便已猜的精準。

天禽老人。

這個迷局裡牽扯到的人,已經太多。

或許還有更多,只是還未出現。

西門吹雪忽然道:“葉孤城在落霞谷。”

花滿樓面上僅有一絲訝異,但旋即便不再有。他與陸小鳳所行之旅,葉孤城的生死已經太多人猜測,花滿樓知與不知,確與不確,都有了十足的準備。

而葉孤城的生死,在他心中如何看不開想不開?

花滿樓本不想多講,但他沉思片刻,還是說道:“想不到西門吹雪的劍也曾收過鋒。”

西門吹雪道:“永不再有。”

花滿樓道:“西門莊主的劍本已高深,與當年葉孤城相差無二,我只想知道,當年的西門莊主是因與葉孤城決鬥而悟劍,還是因為收劍而悟劍?”

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