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棋子,說不定會讓別人來找,比如說村民。但是要他親自,不可能。”從某方面來說,青峰也算了解赤司。
“赤司君不來只是因為並不熟悉山路。”萬一也出事就不好了。
“你這個人什麼都往好的方面想。”
“也不完全是。”黑子扶著青峰走過一道石坎,“只是聽人說過,只要凡事都往好處想,所有事都會好起來。”
青峰覺得在講道理上,自己是絕對講不過這個死腦筋的人的。
又走了約莫二十多分鐘,黑子看到前方立了個黑乎乎的石碑,本來想跑過去看看,卻被青峰一把拽住:“喂,你幹嘛?”
“我去看看那是什麼。”
看看?青峰嘴角一抽:“還能是什麼,當然就是那種東西了,不準去看!”
“什麼東西?”注意到他不自在的表情,黑子恍然大悟,“青峰君是說墓……”
連忙捂住他的嘴:“不準說!”黑子唔唔幾聲,像是要喘不過氣了,青峰這才鬆開手。
好容易平息了呼吸,青峰仍然拉住他:“繞道。”突然出現個這種東西,怎麼想都太詭異了。聯想到看過的鬼怪異談,真是發悚。
可黑子顯然不想繞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青峰君。”
“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怕鬼?”照理說不該這樣,這個人膽子明明很大,卻害怕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青峰似乎被問住了,沉默著不回話。
“哈哈,把他關起來,明明都沒有媽媽,還敢這麼囂張!”孩子是世界上最天真的生物,因為不知道理、不辨真假,所以常常做出一些殘酷的事情。在青峰只有四歲的時候,因為太過張狂的關係,被一些大孩子夥同關進了樹林裡的廢棄小黑屋,整整一個晚上耳邊都是鬼哭狼嚎般的風聲。
飢餓和缺水的狀態下就容易產生幻覺,那些幻想中的妖魔齊齊出現,還是小孩子的他肯定忍受不了。後來雖然被青峰爸爸找到,但是陰影就這麼形成了,也無法擺脫。
“青峰君?”
黑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想:“這個需要理由?”
對於青峰迴避的態度,黑子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每個人總有那麼些不想說的事情,即使是對著好朋友,也就釋然了。“其實我原來也很怕,但是媽媽經常加班,我只能一個人在家裡。晚上不關燈的話,又睡不好覺,所以我就開始看恐怖片。”
“哈?”黑子是喜歡看恐怖片沒錯,不過他不懂這兩者間有什麼必然聯絡。
黑子解釋道:“也就是所謂的刺激療法,怕什麼就逼著自己去適應什麼,後來我就不再怕了。”他不想面對媽媽一臉歉然的表情,畢竟一個女人養家已經非常辛苦。如果還要操心獨自在家的孩子,就更會心力交瘁。
青峰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哲,你真是個笨蛋。脆弱的時候就別裝得自己很堅強,依靠一下別人又不會死。”
“青峰君,我沒有故作堅強,只是被依靠的人也會覺得困擾吧,所以能自己做還是自己去做的好。”
這種想法和青峰的不謀而合,他就是個凡事靠自己,不去麻煩別人的人。不過聽到黑子這麼,他又不爽起來,聽起來就像自己並非很靠得住。
“我不是別人,想哭的話就撲過來哭好了。”青峰並不習慣說那些煽情話,於是表情變得相當不自在,“你不是說了我們是未來的搭檔,怎樣都要在一起嗎?”
之前摔倒的時候,他問黑子為什麼要跟著下來,後者的答案很簡單,因為是搭檔,所以怎樣都要在一起。
聽到這話後,就像是獨孤遊走在曠野的野狼,突然尋到了一個同伴,那種心情是異常複雜的。從來都是獨自前行,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現在身邊多了個人,不習慣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欣喜和隨之而來的無措。青峰害怕自己會習慣有人陪伴的感覺,如果有一天失去,將會非常難以忍受。
“青峰君,謝謝。”黑子道了聲謝,笑容隱藏在黑暗裡,並沒讓對方發覺,“不過我很少會哭。”
這傢伙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青峰氣極反笑:“那我乾脆把你弄哭得了,不是說偶爾哭泣能幫助清洗眼睛嗎?”
黑子在他身前站定,一副看你怎麼弄哭我的樣子。後者微微彎下腰,在黑子唇上烙下一吻,力道輕得讓人覺得根本就是幻夢一場。
也許兩個少年人並不知道吻代表的含義是什麼,只是單純覺得這是親近的表現。但是無論如何,此時此地發生的一切,都會成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