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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匯在一處。那些死去的難以磨滅,活著的無法忘懷。

名偵探就這麼躊躇了,抬腳猶如千斤重。

也許黑羽快斗的探查會是關鍵,也許他們的研究所之行是扭轉勝負的節點。

也許他們會成功,也許他們會失敗。

失敗的結果一目瞭然,而成功——

也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能活下來。

活下來的人……又該如何面對呢?

如何面對毛利蘭,面對灰原哀,面對……

他無可抑制的想起那場夢。

不長,卻比之前任何一場夢都來得記憶猶新。

他親口承認了裂縫的存在。

也親耳聽到了……

“鈴鈴鈴——”

名偵探收回渙散的視線,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初的念頭——在等待什麼。

等待……

他翻開紅色的機蓋。

單個英文字母K醒目的跳動於螢幕。

江戶川柯南起伏不定的心忽地就這麼安定下來,就和那夢裡走進大門前回頭見到倚在門框的身影,就和夢裡一切談完後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一模一樣的感覺。

有種莫名的欣慰。

純然的,活下來的欣慰。

亦或許是喜悅。

喜悅於案件的進展,喜悅於成功的逼近,喜悅於並肩作戰的默契,喜悅於不必多說的理解。

喜悅於這條必須前行的路有一個人能足夠互相扶持。喜悅於這條充滿荊棘的路有一個人能放心交託後背。

喜悅於包容,喜悅於坦誠。

喜悅於無所顧忌的交換秘密。

喜悅於彼此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亦或許……是惶恐。

名偵探將機身湊近耳朵。

“搞定~!”

“嗯……”他應了聲,慌張的結束通話電話。

黑羽快鬥成功了。

——無論是什麼……

55、難以抉擇的留宿地點 。。。

如果黑羽快鬥能千里監聽人心的技能,他或許會直接在電車裡蹦躂,當場失態。

但他沒有,所以無法被偵探微妙的心思感染歡欣雀躍,反倒是眉頭緊鎖,神情嚴肅。

他不知道江戶川柯南那麼早掛電話的原因,但卻慶幸這舉動。

如果再多那麼一會兒,也許他的故作輕鬆就會被拆穿。

這是個悖論,想要互相坦白,私心卻總是隱隱作祟。

——有人在偷窺。

黑羽快斗的直覺這麼告訴他。

他甚至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一點,但潛意識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把結論塞進腦子裡。

黑羽快鬥咬著指甲,心頭轉過數個猜想。

Vermouth曾說過,那研究所是廢棄的,就算還有保護的人手,也不多。以他的能力絕不可能被發現。

可事實並非如此。

彷彿有人從頭到尾都在監視著他……

什麼地方出錯了?

黑羽快鬥腦海裡迅速的劃過世良真純的臉龐。

偵探不信任她,怪盜也是。不過除了在赤井秀一這個問題上有不確定因素,世良真純是個很不錯的合作者。

怪盜當然猜得出,那女偵探剛回日本就迫不及待的自己行動的原因。

一是她也不信任他們所以保留底牌。

二是她對赤井秀一的死亡結論不甘心。

儘管當時偵探的問題怪盜給的答案是“難說”,他心裡九成卻認為“不信”。

所謂的直覺。

出錯的地方難以判斷,或許是資料有誤,或許是Vermouth騙他,或許是……

垂頭喪氣的某人耷拉著腦袋走出江古田車站,路過那標誌性的大鐘,不自主的停下腳步。

【當穿越過去和現在的第兩萬聲鐘聲響起,發光的魔人從東方的天空飛來,毀滅白色的罪人。】

他想起小泉紅子那番神叨叨的話。

發光的魔人?

白色的罪人?

嗯……的確挺有魔力的。

心情突然變好的某怪盜走起路來都歡暢許多。

快到家門時,他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言簡意賅的交代了意圖,黑羽快鬥只是聽著,眯著眼若有所思,偶爾發出無意識的“嗯”。

當話筒裡不再有聲音,黑羽快鬥突然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