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等千年”走近,那調子與穆玖在現實世界聽過的完全不同,卻也說不出的好聽。
“歐陽公子真是記憶力超群,我不過唱了一遍你就全部記下,更賦予了這唱詞全新的調子。”穆玖絕對不會承認對方其實唱得很好聽。
歐陽克緩緩走入,對穆玖禮貌一笑:“小王爺唱的調子太過別緻,我這等凡人學不來的。”穆玖瞪他一眼,問道:“天都黑了,你來做甚麼?”
歐陽克緩緩道:“倒也沒甚麼大事,只是先前在王府花園中閒逛時,看見了一個男子潛入王府罷了。”
穆玖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他知道,這十有**是楊鐵心那個麻煩的傢伙。他迅速出屋、朝著那小農舍而去,期間還不停催促歐陽克該玩啥玩啥去、別老跟著自己。只是歐陽克口齒伶俐,穆玖本人又著急解決麻煩,最終只能威脅歐陽克不許將今夜所見所聞說出去了事。
他們到了屋外,恰好聽見裡面包惜弱顫抖著聲音道:“你怎麼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說的話?”
穆玖扶額嘆氣,拉住了打算破門而入的歐陽克,兩人立在窗邊偷聽裡面的動靜。
那二人已然相認、互相訴說思念,期間還提到了他們的孩兒“楊康”、說著要帶著楊康一起離去。穆玖聽得認真,冷不防手被一旁的歐陽克拉了過去。對方在他手心用手指寫字,穆玖忍著癢仔細分辨,發覺對方寫的是“你已知道”。
穆玖沒好氣地反手握住歐陽克的手,在對方手心寫道“多管閒事”。
歐陽克好脾氣地笑了笑,沒有說甚麼。
穆玖覺得裡面敘舊敘得差不多了,便猛地推門進屋:“娘、楊鐵心,你們說完了?說完了就走罷。可得趕快,若六王爺發覺,你們怕是要倒大黴。”
楊鐵心已經知道這是自己兒子,此刻聽對方稱呼這般不敬,不禁心中一痛。包惜弱卻比他心思敏感,聽出這孩子對生父養父均是一般的生疏,連忙走上前去,勸道:“康兒,你……你不和我們走嗎?可完顏洪烈終究不是你生父啊!”
“按理說,這兩人都不值當我叫爹。你身邊這人,從未對我盡過養育之恩,六王爺則欺騙了媽媽你、使計令我們家人分離這許多年。”
穆玖退後一步,突然轉了話鋒:“可這二人也都是我爹。楊鐵心是我生父,這永遠不會有所改變,我更不會否認;而六王爺待我如同幾齣、為了您不碰其他女子,只有‘完顏康’一個兒子。若我今日與您二人離去,固然我們一家三口是團聚了,可六王爺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和唯一的兒子,難道會覺得開心?媽,您可別忘了,這些年來,六王爺待你我著實好。”
包惜弱咬緊下唇,不再說話。穆玖走到一旁,握住了鐵槍,遞向楊鐵心;他看著那面容滄桑、目光灼灼的男人,終究還是心軟了:“爹,你連夜帶著娘走罷。別去牛家村,六王爺知道那裡;去大漠罷,郭伯母與郭靖這些年一直在那裡生活,而且,六王爺不會想到要去那裡的。”
楊鐵心接過鐵槍,忽然很嚴厲地說道:“你是漢人,不是女真人!難道你要留在完顏洪烈身邊,替他攻打我大宋江山?”
穆玖堅定道:“不,我不會替他攻打大宋;我最多也只會為他攻打蒙古。過去他待我極好,我若不報答他這份養恩,著實說不過去。您若認為我貪圖榮華富貴,那也只得隨您。但我得提醒您,外面似乎起了騷亂,如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楊鐵心帶著包惜弱越牆而去。他武功其實不差,沒有了楊康那一手九陰白骨爪的“迫害”,現在動作還挺利索的。
穆玖自語:“終於解決了第一個大問題。”說著走出屋去。
歐陽克從陰影中走出,笑道:“小王爺,你縱容匪徒劫走王妃,在下可都聽見了。”穆玖翻了個白眼:“那不是匪徒,那是我爹。從前六王爺從他那兒搶走了他的妻子,現在他理所應當搶回自己的東西。”
歐陽克將摺扇向手心中一拍,道:“小王爺說得在理,您大可將這話說與王爺聽,他定然覺得非常在理。”穆玖咬牙,問道:“不知歐陽公子要如何才能替小王保守這個秘密?”
歐陽克盯著穆玖看,看得穆玖都全身汗毛豎起了,才慢悠悠道:“我暫時未想到,只求小王爺應我一個要求。這要求必不會傷害你性命、更不會害了你的親人,這樣,可以?”
尼瑪這是趙敏或者周芷若附體?你們亂借鑑彼此的臺詞,金庸大大知道嗎?
穆玖點了點頭,正要拔足離去,忽見兩人跑近,正是郭靖與樑子翁。
穆玖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