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起平坐。後來才想到,那根本就是你故意示弱,隱藏實力。快活王一死,你自然不再需要潛伏下去,又豈容得了這麼個貨色跟你搶肉吃?”王憐花懶懶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本來快活王死了,無論是我還是沈浪,都不會再管他留下的人和事。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還想著要利用我一把。”
“事以至此,要殺要剮都隨你。”歐陽喜被當面揭穿,毫不分辨,只長出了口氣,梗著頭,語氣仍是強硬,“我死之後,我手裡的勢力,你也正好子承父業……”
沈浪忽然拿起桌上的酒壺,翻過三個酒杯,抬手斟了三杯酒,一杯移到王憐花面前,一杯遞給歐陽喜:“在下還有一事相詢,歐陽兄若能坦誠相告,這些往事,就如這杯酒一樣,一飲而盡,如何?”
“你……”歐陽喜接過酒,卻往桌上一放,“哼,沈大俠的胸襟在下自然是信得過,只是王兄麼,嘿嘿……”杯酒釋恩仇,王憐花怎麼會甘心?
“沈浪說了算。”
王憐花這句話,讓一直不鬆口的歐陽喜瞬時瞪大了眼,訝異的盯著王憐花,像是他臉上突然長了朵花出來。
其實,王憐花臉上非但沒開花,還是難得的正經之色。
歐陽喜看了一會兒,又想了想,端起酒,一抬頭倒入口中,向沈浪亮了亮杯底:“在下知無不言。”
沈浪微微一笑,歐陽喜亮杯底的時候,他杯裡的酒也到了肚子裡,喝的絲毫不比他慢:“敢問歐陽兄,手下哪一位是江左司徒家的易容高手?曾易容成沈某的模樣到過那‘活財神’朱家?”
“易容?”歐陽喜面露詫異之色,連連搖頭,“王公子素有‘千面公子’之稱,要論易容之術,天下還有何人能比得上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下是萬不敢班門弄斧至此的。再說了,還要易容成沈大俠的樣子,沈大俠的風範又豈是尋常之輩能東施效顰的?”
最後一句話,本是故意說出來捧沈浪的,只是沈浪聽他如此說,非但高興不起來,和王憐花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和疑慮。
本以為抓出了歐陽喜,假扮沈浪去朱家的人也就無所遁形了,可現在看來,歐陽喜不像是有所隱瞞,那究竟又是誰會有這易容的本事呢?將朱家兄妹騙到洛陽來,目的到底又是什麼呢?王憐花凝著目光,一隻空酒杯在指尖轉個不停。
忽然,歐陽喜身子一晃,指著沈浪嘶聲吼道:“沒想到,你沈浪也是這樣的人……”一句話還沒說完,人就軟倒在地上。
沈浪和王憐花先是一愣,隨即也相繼跌倒。
“金不換!”王憐花咬牙切齒。
有種人,能殺的時候就一定要殺。
作者有話要說:“一遇沈浪,諸事泡湯”像不像“一見尼姑,逢賭必輸”?我家圓月正在馬拉松會議中,這裡是沈浪和王憐花的存稿箱君向大家問好,如有私房話關照沈大俠和王公子,請在嗶一聲後留言——沈王二人動態實時播報:王憐花貼著沈浪,手嗶——,抬著頭嗶——,翻過身嗶——,兩人嗶——都嗶——了那麼多了,留言呢?
☆、賭約
“嘿嘿嘿嘿,”金不換獰笑著從門外踱進來,腰板挺的幾乎向後倒彎過去,“饒你這小子精奸似鬼,還不是栽在我手裡。”話是這麼說,人卻不敢再靠近沈浪和王憐花。背後貼著牆壁,一步一步的先走到倒在地上的歐陽喜旁邊,霍的踢出一腳。
歐陽喜神志不失,卻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腳正中胸口,無法避開,噴嗆出一口鮮血。
金不換這才放下心來,仰天大笑:“王憐花啊王憐花,你不是自認是用毒的行家麼?怎麼也有今天?”
王憐花渾身無力的靠在竹椅上苦笑:“沈浪倒出來的酒,我怎麼會懷疑?”
金不換又是一陣大笑,提著酒壺走到沈浪身邊:“那是!這壺酒,我也只是隨便順手那麼一放。本來只是打算讓別人喝了,算到你王憐花頭上,沒想到……哈哈……還要多謝沈大俠幫了我這麼大個忙。”緩緩踩住他右邊的肩膀,一手向王憐花一伸:“拿來吧。”
王憐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腳,落到沈浪的肩膀上,口氣卻依舊輕鬆:“這一手,你確實運氣不錯。放在我屋子裡的酒,沈浪喝起來自然也不會懷疑會有問題。”
“少廢話!”金不換面色突地一沉,獰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裝糊塗拖時間等那熊貓兒回來了。我只問你要三件東西,你若有半個不字,我就先卸下沈浪的一條手臂。”
王憐花臉色一變,諷然笑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