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黑衣人瞭解得很:“知道知道,我們公子對姑娘,那是一片痴心。”
“那你就該知道,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叫他活剝了你的皮,你就……”朱七七趕緊順竿子往上爬,喘了口氣,勉強裝出笑聲。
“哎喲,朱姑娘饒命啊……饒命啊我的姑奶奶……”那人心裡自然知道王憐花的手段,想到一旦得罪了自家公子的心上人,也不管王憐花是不是真的會對她言聽計從,只嚇得連忙高聲告饒起來。
“那你還不讓開!”
“這……這……”那人雖然腳下沒動,神色卻遲疑起來。畢竟王憐花的心上人,將來就是他的主母,生殺予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朱七七終於是昂首挺胸的闖了進來。
一踏進石室,被凌度的眼睛利劍般的一掃,氣勢頓時一矮。
隨即又倔強的頭一抬,大聲斥道:“階下之囚,瞪什麼瞪!”
金不換笑嘻嘻的湊過來:“那姑娘的千金之軀又為何要踏入這等關押階下囚的汙糟之地呢?莫不是見凌兄英雄無敵,還惦記著來瞧瞧吧……”
朱七七臉色一沉,一步竄過去,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金不換和凌度被沈浪點穴封住了內力,真氣無法流轉,明明看到她竄到跟前,卻硬是躲避不得,目瞪口呆的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朱七七拳頭緊握,胸口起伏,冷著臉揚聲:“我是來放你們走的。不過那是你們欠我的情,你要麼不跟我走,要麼就要聽我的話,惹得本姑娘生氣,就該打!”
金不換一聽她竟要放他們出去,立刻眉開眼笑:“是是是,別說是被姑娘這纖纖玉手輕輕打這麼一下,姑娘要是覺得還不出氣,不妨再打幾下。”
朱七七正好一口悶氣衝頭,真的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豈止是輕輕打一下,金不換頭冒金星,幾乎立足不穩。心裡暗恨,面上卻做出一副大感榮幸的姿態:“姑娘要打隨時都可以打,只不過我們要是再不離開這裡,等沈浪和王憐花來了……”
“住口!”朱七七一聽到沈浪和王憐花,便立刻想到中樞石室裡的情形,心裡止不住的悽楚怨恨。
金不換看到她目中的痛苦,心底暗暗高興,只是此刻要靠她脫身,也不好打聽詳細,心裡暗暗盤算著脫身後如何將這送上門來的小羔羊拿下。
凌度卻任自坐在一角不為所動:“凌某行事,說不上光明磊落,但至少也恩怨分明,朱姑娘既然施恩,不妨將所求之事一併說出,凌某若能做得到,自然也就承你這份情。”他好歹是馳騁大漠十數栽的梟雄之才,又豈能被一個小姑娘呼來喝去。而若是出了門就不認賬,一走了之固然可以,只是這小姑娘的身家,他又怎肯輕易放過。
他在這種時候,明明是被人挾持,還能心存謀算的和朱七七討價還價,隱隱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度,加以時日,只怕又是一個快活王。
朱七七卻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要他死!”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啦~圓月特地送上肉末末一道~為大家的年夜飯加菜啦~祝大家新年快樂~廚藝不太熟練,不知大家嚐出味道來了麼~~另外,勤勞的圓月新年也更文諾~歡迎大家直播收看~扭動要花花~打滾要評要收藏
☆、心焦
王憐花睡得格外踏實,一覺醒來時,頗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迷濛。
“沉墨閣”處於地下,不知時日。
石室中靜悄悄的,絞金鞭的傷處已經細細的敷上了藥,絲絲冰涼,不復腫痛。他自己的外袍襯在身下,身上蓋的,則是沈浪的衣服。
沒見到沈浪,王憐花下意識的臉色一沉,桃花眼底的一片清冽。隨即目光落到門口,先前落下的石門不知何時又復升起,露出四四方方的一個通道口,黑黝黝的不見盡頭。
“欲速則不達……”他喃喃自語。忽然唇角一勾,綻出一個大大的得意的笑容。
“想不到,沈浪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欲速則不達……”他又呢喃了一遍,最後禁不住放聲笑出來,笑聲繚繞回蕩,激起層層迴音,空蕩蕩的石室立時顯得熱鬧起來。
也不記得多久沒這樣笑過了,王憐花慢慢收住笑聲,長長的出了口氣,還是,自他有記憶起,從來沒如此舒心的笑過?
難怪古話說笑一笑,十年少,這般笑法,確實舒暢的很。嘴角一彎,起身將沈浪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走到扣住鐵鏈的石壁前。伸出的手卻在搭上扣住鐵鏈的環扣時微微一頓,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手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