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美的女子,這樣的性子,世上又有幾人能消受得了。”
朱七七一拍桌子,怒道:“我這性子怎麼了,我打出生起就這性子,你是吃不著葡萄反說葡萄酸,自己不也曾想……”說到一半,忽然滿面通紅的住口。一個女孩子,就算再膽大包天,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出口的,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恨恨的白了王憐花一眼,一把搶過熊貓兒手中的酒壺,仰頭往嘴裡一陣猛灌。等沈浪把酒壺奪下來時,壺裡面的酒已只剩下了一半,還好這個壺本身就不太大,朱七七的酒量也算不得太差,只是原本通紅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王憐花搖頭道:“難得在大漠裡還能喝到如此佳釀,真是牛嚼牡丹。”
朱七七抓到機會,反諷道:“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男兒的喝法,哪裡像某人,喝口酒都跟個女子似的扭扭捏捏一小口一小口。”
一邊的沈浪剛剛自斟一杯,輕抿入口,聞言哭笑不得的舉著杯子,嘴裡的一小口酒,險些嗆住。被王憐花看到,也不再和朱七七鬥口,指著他笑得格外暢快。
見著他難得的真心大笑,沈浪心裡雖然還有疑慮重重,心情卻好起來。
凌度嘆息一聲,收起畫軸,笑道:“在下失態,讓各位見笑了。”又提高聲音回頭喊道:“蘇蘇,快拿些小菜吃食來。不能叫客人把酒當飯吃。”
熊貓兒笑道:“你這點酒別說當飯,我妹子一口都能沒了一半,凌兄你也忒小氣了。”
堂後腳步聲響起,一身著短青布衫的女子託著個盤子走到桌邊,頭髮未盤髮髻,而是簡簡單單向後梳起,一面佈菜,一面笑語盈盈:“姐夫你聊了半天,總算想到給客人上菜了,我都熱過一回了。”
朱七七一通酒灌入空腹,正難受的如火焚五臟,聞言立刻拍手道:“太好了,餓了一天一夜,總算有東西吃了。”
那叫蘇蘇的女子抬起頭,笑道:“如今不是商隊多來的時節,也難得見到客人上門,所以也沒備下什麼……”她話說一半,正面見到朱七七的容貌,怔怔的愣在當場。
凌度道:“這是亡妻之妹蘇蘇。”
熊貓兒看看朱七七,又看看蘇蘇,他縱然再不相信這世上有這般一模一樣的人,此時也不由信了。這蘇蘇雖然和朱七七的相貌有所不同,可鼻樑唇角處的輪廓,竟也與她有五分相似,可見她的親姐確實有可能和朱七七長得一般模樣。
沈浪笑道:“若凌兄不說,我還真要以為這位蘇蘇姑娘是朱家又哪個偷跑出來的小女兒。”
朱七七哼了一聲:“我爹可就我一個小女兒,可別亂攀親戚。”
蘇蘇也收了笑容,淡淡道:“幾位玩笑了。”
“王兄自重。”沈浪忽然伸手,啪的一聲拍掉王憐花神不知鬼不覺摸向人家姑娘家耳邊的手。
蘇蘇這才發現王憐花的手剛才距自己的臉頰不過半寸之地,不由駭得往後連退兩步,躲到凌度身後,瞪著王憐花。
“哎,沈兄要總是這麼煞風景,這同行的一路豈不要悶死人了。”王憐花一面悻悻的收回手,看向沈浪的眼卻如星光般燦爛。
沈浪忽然有些失神,這個算計老辣的少年有時的行事卻偏偏像孩子一般,明知他任性,也叫人不忍苛責。明明幾次可以取他性命,明明心知此人一死,江湖至少可以太平十年,可偏偏每一次都有下不了手的理由。
王憐花眼一眨,笑出聲來:“沈兄怎麼不說話?”
沈浪失神只一瞬,隨即淡笑道:“就算天下人都悶死了,你堂堂洛陽公子也有本事找到樂子。”卻對心裡那一閃而過,卻又抓不實在的些微異樣有些警覺:“莫非他也會使雲夢仙子的迷魂攝心催夢大法?怎麼以前沒見他用過?還真是個小魔王。”
凌度道:“我一直將蘇蘇視為親妹,她這些年來一直跟著我守著這片黃沙,也實在是委屈得很了。只是關內各地,先父故交甚多,在下答應過拙荊不再管江湖事,只能避在此處。若非如此,她年紀輕輕,實在該帶她去關內瞧瞧。女孩子家的,也要好好找個人家,總不見得在大漠裡找些粗莽商客了事。”
說到親事,蘇蘇臉未紅,眼圈先紅了,幽幽的叫聲“姐夫”,跺了跺腳,往堂後跑去。
凌度愣道:“這就害羞了?”
熊貓兒看了看朱七七,笑道:“這才是正常女人的反應麼。”
朱七七猛然在他腳上一踩,大聲道:“你說誰不正常啦。”
熊貓兒忙一縮脖子,搖著手要解釋,朱七七又道:“一個個自以為是的大英雄,其實笨死了。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