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唯一的選擇,也是他的驕傲。
揭開了仁義莊的真面目又如何?他是快活王和雲夢仙子的兒子,再不想承認,身體裡流的血卻是全然不可改變的事實。仁義莊的懸賞告示和花紅存餘,皆由沈浪接手。仁義莊的大門上還有他的人頭令,要他如何還能再留在那裡?
再說,他可以離開,他就不會追麼?又不是真是根木頭。王憐花的王記當鋪在江湖上名頭如雷,他都不曉得來尋?朱七七一跑,他倒巴巴的去找,怎麼換做……
忽又失笑,怎麼把自己和那個女子比到一起了……不由地連連搖頭。
可這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沈浪啊沈浪,仁義莊就算有再多的事情,也該忙完了吧。
暗自下定決心,再給他最後十天,再十天,他要是還不出現……
“王兄?”李尋歡的聲音溫潤仿若遞到他面前的這管白玉簫。
原來一曲已了。
思緒陡然收回,王憐花的面色隱隱多了分冷冽:“隨手的玩意兒,李兄既然喜歡,送你了。”再不看那簫一眼。
李尋歡眸色一黯,面上卻笑的如沐春風:“蒙王兄不棄,容在下叨擾了那麼久,我又怎好再奪人所好?”
話雖是這麼說,遞出白玉簫的手卻收了回來——王憐花所贈,如何能不收?
此時,遠處曲廊,一名白袍女子飛奔而來,卻止步於迴廊盡頭,微微躬身,出言請示:“公子。”
王憐花含笑擺了擺手。
那女子快步走上前來,先向李尋歡行了一禮。
李尋歡風度翩翩的打了個招呼,負著手背轉過身,踱著步慢慢走入桃花叢中。
那女子湊到王憐花耳邊,輕言道:“人已經快到了,公子看,佈置在東花廳可好?”
王憐花眉梢一挑:“要唱大戲,臺不夠大怎麼行,”並起兩指,虛空點了點,“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