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看著他一輩子,半點都放鬆不得。
“仁義莊的事我都交給冷家兄弟和“氣吞鬥牛”連天雲了。”
不知沈浪為何突如其來的冒出這一句,王憐花不由微微一愣:“關我何事?”
“龍捲風和半邊天在大漠裡的勢力都由金無望接手。”
“關我何事?”王憐花心裡一動,嘴上卻還是這一句。
“七七在大漠裡受了風寒,之後一直燒的迷迷糊糊的,我讓貓兒將她送回去了。”
“關我何事!”提到朱七七,王憐花臉色一沉,咬著牙別過頭去。天下大夫多了去了,沈浪要是敢要他救朱七七,他一定下毒毒死她!
“沈浪現在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關我……”王憐花霍然轉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浪,“何事”兩字在喉嚨裡滾了滾又硬生生嚥了下去,“你……什麼意思?”
沈浪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來,淡然安定的令人悠然神往。王憐花忽然覺得,洛陽也好,朱七七也好,天下事恩恩怨怨,紛亂無章,卻其實都沒什麼要緊的。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當日沈浪在仁義莊與李長青周旋了幾百招,他卻趁著那時沒人注意到他,在莊內轉了一圈,正巧發現了失蹤多時的朱家老八昏迷一間內室之中。心想著既然朱七七一口咬定這孩子是他擄走的,那不如就擄一個給她看看。正要也算一算大漠裡害他險些喪命在金無望和金不換手裡的這筆賬。
而現在……王憐花上上下下掃了沈浪一眼,嘴角掛著輕笑,毫不在意的想:“佔了她看上的男人,不如當個人情,雖然要費些心思,她少來麻煩囉嗦,也算不虧……”他將朱八帶回來之後,發現了這孩子的身體竟被人動了手腳,一直拖著沒想好要怎麼處理,現在卻開始考慮起來改要如何用藥了。
“沈大俠……”
滿心以為沈浪聽到這件事後必會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正打算好好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沈氏變臉,卻被人生生打斷,王憐花很有一種將手裡的酒潑到那人臉上的衝動。
來人一襲剪裁極其合身的青色錦衣,頭戴玉冠,和他的容貌一樣,華美清貴卻絲毫不見張揚,叫人看著很是舒服。走在人群中,很給人一種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感覺。
沈浪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王憐花卻一眼認出了來人,也不起身,伸手從旁邊拖過一把雕花木椅:“哪一陣風,竟把鍾靈奇秀的朱五公子吹到這煙花之地來了?”眼睛卻似笑非笑的瞥著沈浪,一副“你不要人家妹子,現在大舅子打上門來了”的戲謔之色。
沈浪已經長身站起,向朱五含笑抱拳:“久聞朱五公子大名,今日得見,在下……”
不想寒暄之言剛一出口就被朱五打斷:“沈大俠玩笑了,莫不是貴人多忘,不記得約了在下到此處來尋舍弟麼?”
此言一出,王憐花心裡一沉,他從仁義莊帶走朱八,沈浪就算不知道,也應該猜得到,而他這次前來,卻一句也沒提到過朱八的下落……究竟是太相信他絕不會傷害朱八,還是不相信他會輕易把朱八交出來,要暗自打探呢?亦或是,沈浪此行的目的根本就只是為了找回朱八而已……他卻犯傻的去相信……
沈浪目光微閃:“令弟之事,在下不敢或忘。只是在下自問記性不差,並不曾記得約過朱公子,公子可是記差了,亦或是誤信傳言?”
朱五臉色一變:“沈大俠親口之約,豈是傳言?”
“哦?親口?敢問朱公子,沈大俠是如何說的?”王憐花悠悠然的突然開口,還搭在木椅上的手不自覺的握得死緊。
朱五向王憐花作了一揖,先解釋了下自己擔憂幼弟安危,未向他及時敘禮,多有不敬。一面又頗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沈浪。
“朱公子但說無妨。”沈浪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約一個月前,沈大俠造訪寒舍,言到舍弟在沁陽鬼窟外乃是被李長青所擄,失落於仁義莊內,仁義莊一戰之後,本該將他送回,卻不想被……”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下,向王憐花投去一眼,思索了一下,才接著道,“卻不想被小人乘隙劫走,但苦無憑證,不宜輕舉妄動,恐驚動了賊人,反於舍弟不利,於是定計,由沈大俠先行打探,等有了訊息後,便來訊相約。前幾日,在下收到沈大俠派人送來的口訊……”
“約你來此?”
“正是。”
這下,連沈浪的臉色也變了,朱八在沁陽失蹤後,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懷疑是王憐花下的手。但大漠上王憐花卻親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