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感覺很溫暖,但是姿勢不是最舒服,忍不住動了動,想調整一下位置。不對,有人抱著自己,誰?!!成才想睜開眼睛看,可是眼睛像被粘住了似的,怎麼也睜不開。成才想抬手,可是手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使勁把手抽出來,把眼睛上厚厚的眼屎擦掉。終於睜開了,可是還是模模糊糊的,成才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揉了揉,慢慢看清眼前的臉——
“啊——!”成才想掙脫開,可是渾身無力,而且又被有力地抱著。
“我有那麼可怕嗎?”袁朗也是睡眼惺忪。
“不,不是。那個——,隊長?”成才的喉嚨很疼,聲音嘶啞。
“嗯?”
“真的是你嗎,隊長?!”
“是!”
成才還是不相信,拼命地眨著乾澀的眼睛,自言自語:
“白天也做起夢來啦?”
袁朗挫敗地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低頭,猛地咬住了成才的耳垂。
“啊!”好痛:“隊長你咬人!”
“現在相信不是做夢了吧?”
“嗯。”
成才的腦子還很遲鈍,有些事根本不可能細想,他現在只按照自己的直覺辦事。把手環抱住袁朗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往袁朗懷裡鑽了鑽,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再次閉上眼:這樣多好啊,在他的懷裡。
感覺到袁朗的手,微分手指,緩慢地穿過自己的髮根,一次又一次,癢癢的,但很愜意。
“咕嚕嚕——”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不理它,繼續閉眼享受。
“咕咕嚕嚕——”
正擺弄著成才頭髮的袁朗,突然把手指加緊,用力向上一拔。
“哎呦!”
“這幾天吃過東西嗎?”
“不記得了,”成才小聲地說。
“你躺著,我去做飯。”
“隊長——”
“這是命令!”
袁朗下了炕,走到廚房。成才坐了起來,斜靠在牆上,心裡默數:
“一、二、三……”
“那個,成才啊,這個灶怎麼用的啊?”袁朗難得紅了臉,把頭探進來。
成才站起身,可是眼前一陣發黑,人搖晃了一下,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他。緩過勁來,成才衝袁朗說:
“我沒事。”
“下次你再敢這麼糟踐自己試試,看我怎麼削死你!”
袁朗是咬牙切齒說這句話的,但是成才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關心、焦慮、隱忍……一股暖流流過心間。
袁朗端了個小板凳放在灶前,然後扶著成才坐下:
“你就在這指揮,順便把這個灶點燃。”
成才點點頭:“你到院子裡去拿點兒乾柴進來,還要拿1捆曬乾的玉米葉。”
袁朗從院子裡抱了著柴火和幹葉子進來。
“擱這兒。”
袁朗根據指示,把東西放在成才的腳邊。
成才放了些乾柴在灶眼裡,又把那捆幹玉米葉解開,均勻地鋪在柴火上。從灶臺上拿起一張紙,把紙折成了紙條,從火柴盒裡抽出一根火柴,點燃紙條。把紙條伸進灶眼,玉米葉一下子被點燃了,冒出熊熊的火光。成才一邊扯著風箱一邊說:
“往鍋裡舀半鍋水。”
袁朗趕忙移開鍋蓋,從灶臺旁的水缸裡往鍋裡舀水,再蓋上:
“燒水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