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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喜不自禁,屠蘇不由又道,“我答應你的,自是會去。”

“只望這次少恭的方法真的有效。”她對著手指,淡淡道。

少恭並無十足的把握,即便到了幽都有婆婆相助,能否引出屠蘇體內煞氣尚不能下定論,她亦不敢抱太多希望。

她神色微異,屠蘇知曉她心中仍有顧慮,便道,“我本不願他們為我如此傷神,這些年來我並無別的願望,只想除了這一身煞氣報了烏蒙靈谷被屠之仇,而今機會便在眼前,不可不試。”

他說的極為堅毅,晴雪在旁道,“不僅有少恭與幽都,大師兄也會幫你。”

屠蘇抬眉看她,見她極為鄭重的點頭,這才道,“我知道師兄一定會在。等這事一了,我便迴天墉城。”

晴雪拍拍他道,“有陵越大師兄在,你總能安心了吧。剛才襄鈴找我,先不和你聊了。”

她這一出門便遇到了陵越,遂道,“你自己去問他。”

陵越看她走的飛快,隨手關門將劍擱在桌上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屠蘇給他倒了杯茶,陵越接過喝了一口便放下,雙眼擔憂的看著他。

“雖在自閒山莊時牽引到了體內煞氣入了幻境,幸虧晴雪與千觴及時相助,這才擺脫。現在調息後,已無大礙。”

說到心魔,陵越不由擰眉,他細細打量屠蘇關懷道,“我聽少恭說你想復活你娘與烏蒙靈谷一族?”

“正有此意。”屠蘇點頭。

陵越目光一凝,意味深長道,“你可知此事雖有玉衡相助仍難成?”

起死回生之事逆天而為,後果如何無人可知,他需要在旁提點,以免他空歡喜一場。

“師兄的考慮不無道理,雖希望渺茫,屠蘇仍想一試。這些年來,我無日不在想自己到底是誰,為何要染上這焚寂煞氣。小時候的事我既已想起,便要盡力彌補遺憾。”

“復活一事暫且不提,你可知少恭想用玉衡吸出你體內焚寂劍靈,此事若成,你便不用再受那焚寂煞氣侵擾之苦。昔日你想要踏遍山河,行俠仗義的願望,也終可實現。”

“若能除了這煞氣,我願如天墉城內其他弟子一般下山懲奸除惡。”

“此事雖冒險卻值得一試,無論有何風險,師兄會一直在你身邊。”他抿了抿唇,淡淡一笑。

屠蘇看他笑的溫和,心口一暖道,“我知道師兄擔憂我,有一事屠蘇想要師兄能明白。待到少恭用玉衡為我祛除煞氣那日,若我身體有異不慎被煞氣所控,還望師兄不要手下留情,也不要不顧性命相救。這些年來,師兄已為我做過太多,屠蘇本意能與師兄一同看遍山河美景,雖是執願,但也明白天意不可強求。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師兄弟之情,說到相知,除了師兄再無他人。你不願也不能讓我沉淪入魔,當斷則斷。當日鐵柱觀內你曾說過,你我兩人,必要活下一人。而我希望那人是你。”

他神色泰然,一番話被他輕描淡寫的帶過,陵越心中卻是極為沉痛。屠蘇這些年在天墉城內因身染煞氣,時常受到陵端他們欺凌。他雖一意相護,待他極為細心體貼,也彌補不了這些年來他受到的冷眼嘲弄。在他心中,他不過想要孃親仍在,他是天墉城最普通的弟子,能與師兄弟們打鬧成一片,一同下山罷了。這願望看似簡單,卻又最難實現。人死不可復生,少恭之法不可太過期望。而陵端對屠蘇成見已深,加之肇臨之死兇手尚未找到,天墉城內眾弟子提及他,仍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這些他不說,屠蘇也知曉。

陵越說要帶他迴天墉城,他不是不願,而是此刻不行。他體內煞氣未除,即便回去,處境仍是不會變。大師兄的苦心他懂,更是不能辜負。少恭之法雖是兇險渺然,於屠蘇而言,卻是給了他在黑夜中行走的一絲光明。

少恭初上天墉城時便待他極為親近,他因煞氣不敢與他走的太近,待他為他私自煉藥又與陵端發生衝突,兩人這才逐漸熟絡起來。屠蘇與陵越一般,皆是重情之人。陵越為人深沉穩重,卻又細心體貼,對於看重之人極為上心。而屠蘇與他不同,他性情內斂,對待好友更是不善言辭,而對於少恭卻幾番表達感謝之意,可謂交情不淺。

這次,少恭為他苦心復原玉衡,他心中更是異常感激。假使此事不成,少恭已然盡力。

陵越看他目光清明,一副已然看開的模樣,眸光一愣,半眯著眼睛正色道,“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出事。”

“師兄!”他笑容僵住,訥訥道。

陵越一擺手決然道,“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