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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哪！他們在幹什麼？

腦袋裡這一句反反覆覆來來回回響起好幾次，可是就是沒辦法思考下去。那密密麻麻的吻順著肩膀又蔓延回脖子，在鎖骨處流連不走，不知輕重地咬下去，張藝興就仰起脖子發出來一個短促的“啊”的呻吟。

天，天哪！他剛剛是怎麼了？

吳凡卻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腦內的亂七八糟的對話，在脖頸處亂啃了一會又重新覆上張藝興的唇，溫柔地舔弄勾挑，抬起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人死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的模樣，從喉嚨裡哼了哼，彷彿有什麼再也忍不住想衝出身體跑出來。於是一邊溫柔地緩緩地親吻著，大手一邊從衣角處滑進去，入手皆是滑嫩的觸感。一寸一寸的上移，感受到那個人在自己手下僵硬緊繃的身體，忍不住輕笑，可是一想到那薄襯衫下誘人的白，全身又如同著了火一般燙起來。

張藝興。

在他懷裡的，被他吻著碰著的人，是張藝興。

從唇上滑開，往下又去糾纏鎖骨，來來回回吻上那人秀氣的喉結。這一刻，他從來沒有這麼清楚地感知著身下的人是男人的這個事實，可是這一刻，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想要讓他永遠屬於自己，擁的越緊越好，在一起越緊越好。

這就是喜歡了吧。這就是愛了吧。

微眯著眼眸，張藝興的唇好不容易得了空卻顫抖著有點說不出話來，實際上他現在仍然是大腦一片空白。吳凡的大手在自己的背脊上曖昧的滑下去，連顫抖都不能緩解那種酥麻的感覺。往前傾了傾整個人都依偎上去，張藝興緋紅的臉和迷離的眼神顯示出現在意識已經不太清醒。

突然有涼意。

低頭看去，修長的手在一顆一顆解著自己的紐扣，襯衫的扣子，緩慢耐心而煽情。指尖觸碰到肌膚就燃起不可阻擋的熱。張藝興眯了眼睛盯著那指頭，看見修剪的好看的指甲，腦子裡反反覆覆有個聲音在問，這是誰？

這是誰？

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是吳凡。

這是EXO…M的隊長身高1米86喜歡睡覺打扮臭美老是面癱臉的吳凡。

這是我偷偷喜歡了很久結果告白失敗了的吳凡。

整個人還散發著粉紅色的情潮，可是張藝興卻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依然顫抖著聲音微微坐直了身子，“吳。。。凡？”

正解著釦子的人手下一頓，抬起頭對上一雙有點不可置信的眼睛，“嗯？”

“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唇，張藝興不可置信地看著朝自己壓下來的吳凡放大的臉，心下的委屈和抗拒終於通通跑出來，伸了手去推壓下來的人，卻反抗無果。

唇間的摩擦愈發的狠了，透著吳凡不能言語的心慌和輕顫。

別那麼看著我。

拜託別那麼看著我。

充滿著不信任和質問的眼神，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已經清楚地被他看透。已經不信任了麼，已經不想再相信了麼，已經這麼抗拒我的靠近了麼。

我不準！

沒解完的扣子被粗魯的扯掉，吳凡低下頭咬上圓潤的肩頭，帶了心慌和怒意完全沒辦法控制好力度，張藝興只覺得肩上傳來一陣痛，推拒著人的動作也越發狠了起來。直到那人的手碰上自己腰間的皮帶，才發現推拒和反對都是徒勞，一瞬間終於害怕起來，雙手用了力一拳打過去，“吳凡你混蛋！”

被揍了一拳的人頭撇在另一邊，腿還壓著張藝興的腿，轉過頭來臉頰上是明顯的青印，目光呆滯了一會彷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該做什麼，也沒看張藝興，聲音低低地，“你明明喜歡我。”

你明明喜歡我啊，怎麼可以不再喜歡，怎麼可以喜歡別人。

張藝興瞪大眼睛，雙手攏了攏襯衫，內心巨大的委屈和難過像是潮水一般湧來。隱隱約約想起那人觸碰樸燦烈雙唇的那瞬間和對著自己說“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你”的場景，聽到心口跳動著小小的尖銳的哭聲。

那是我的自尊，吳凡。

“已經不喜歡了，”張藝興顫著的聲音裡帶著不知道什麼樣的情緒，手抓住衣服死死地揪著，“不會再喜歡了。”

吳凡慢慢抬起頭來，對上那人微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