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怎麼在樓梯滑了?」
跡部不吱聲,真田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他怕。」
「你說誰怕!本大爺才不怕!」
真田懶得和他羅嗦,撿了塊草皮坐下,看著幾棟樓房優美的舞姿。
其實跡部是真的害怕,他一聽到地震,然後又感覺比中午還要嚴重的時候就心虛了,雖然不至於害怕到打哆嗦,可也夠這個從小含著金湯匙的大少爺受的。
然後他又看見室友們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情況衝出門去,心理冰涼的同時更是害怕的厲害。當時跡部甚至想到了要是房子塌下來,他被活埋了怎麼辦。
可是正當這麼想的時候大門被人大力的推開,然後他看見真田衝進來拉著他就往外跑。跡部的腳完全趕不上真田的節奏,於是在下樓梯的時候不幸中獎了。
當時跡部就怒了,因為他覺得腳疼的像要斷掉似的,「你他媽滾,回來幹什麼!」
真田也不知道跡部哪裡來的火氣,想拉他起來,可看對方立馬高聳的腳踝,「我揹你!」。他這樣對跡部說,然後還真的蹲下身子。
「你揹我,萬一下不去…」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真田當時就怒了,大聲打斷跡部的話。跡部咬牙,管他呢,要是這混蛋陪自己壓下面也是他自願的,幹老子屁事!這樣想著,他就爬上了真田的背。
之後,便是他們衝出來被觀月看見。
要說起來,跡部應該感謝真田的,可是那句謝謝,他真的說不出口。
震感終於消失的時候,大家都心有餘悸不敢回寢室,各個你看我我看你盡在操場上瞎晃盪。這樣一次大規模的鬧騰自然驚動了院長,幸村就在操場中間看著自己老爸站在主席臺上號召大家回寢室睡覺。說學校的房子能抗6級以下的地震,請同學們放心之類類。
觀月看著這古藤環繞的房子,難倒還真能抗震,有些不信。
然而院長都這麼說了,大家哪能不回去。再說折騰了大半宿,也的確累癱了,在回宿舍的人群裡不乏有「要真塌了我也不起來」這樣的言論。
果然,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觀月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扭頭看扭了腳的跡部,被真田抓到校醫室去了。
他們倆雖說不對盤,可是看起來相處也是挺融洽的。
經過了這個晚上的小小刺激,更能讓大家意識到災難的可怕。也就是在這樣的壞境下,學生會的例會提前了,或者說完全是一個臨時會議。也就是就著原先的安排做變動,外聯部的專案已經討論好了,宣傳部也要加入本月的活動,而生活部更在其中。這個月,災難來了,學生會的每一個部門都必須加入。
各部門的部長面面相覷似乎在討論他們應該如何組織活動。
「就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大家面對這種災難性的情況都很不理智。」觀月一面卷著額髮一面說,「如果整棟樓的人同一時間衝下去,會有很嚴重的傷亡,這個傷亡卻不是天災而是人為,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做宣傳教育。」
「我贊同觀月的話。」幸村笑著說,「所以,第一步就是捐助與學習同步。這一個星期我們會在操場放露天的教育片,並且擺開展板做一個月的展覽,號召一下。」
「我這邊會盡快的聯絡捐助活動。而且會聯絡一些商場,與文藝合作做一下義演之類。」不二轉動手裡的筆,難得的嚴肅。
「我們會全力配合。」
「嗯,你們各部門把策劃書寫好後全部交給柳,由柳做一份方案給我。」
「沒問題!」
手冢宣佈散會,幸村坐在椅子上不起來,溫柔的盯著他看。突然間,他就覺得,他們就是神話,他們是堅不可摧的一個整體。幸村覺得,他最初的堅持是的對的。
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幸村回頭看到不二的笑臉。「我們做的那麼好,你就給我撐住。」
「不二,心眼再小一點吧。」
「不能!」
回答的堅決,幸村也不怒,拉了不二的手讓他坐在自己對面,「你說,下個學期還能看見我嗎?」
「幸村精市!」
被叫到名字的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對方對方的不滿,「不二,這個災難讓我覺得,我真的太幸福了。」
不二的心很小,除了家人外,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觀月,一個是手冢,還有一個是幸村。而幸村的心很大,他幾乎愛著身邊認識的每一個人,想帶給每一個人快樂,所以他希望不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