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話劇被推薦了,說是要參加省裡的比賽。」
「我那話劇?!就迎新晚會那個?」
佐藤一臉的張揚,「不是那個,你以為你還有幾個話劇能被推薦?」
「不該吧。」
「哎哎,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事情搭誰頭上不想要。指導老師說了,讓你把劇本再改充實點,上次演的不好的演員換換,就得準備著比賽了。」
觀月還是沒聽懂的啥模樣,急的佐藤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胳膊肉,「別傻啊,聯絡演員這事兒可就給你了。」
「哦。」
「對了,你可別指望把不二那混小子換掉,他演的可是精髓呢!」
精髓?是精神病還差不多!觀月在心裡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望著佐藤左走他也往買飯的視窗去,只見那處是人山人海里外三層,觀月打了個哆嗦,想著剛剛還沒見這些人呢。敢情又是給佐藤耽誤了大好的打飯時間。
觀月有些不高興,可總不能和五臟廟作對,也隨著人流往裡面擠。
學校的飯吃了一學期倒也還行,記得剛到那會子,吃一個花菜牛腩硬生生刷了他六塊錢,把觀月肉疼的只瞪著那盤只有花菜沒見牛腩的菜盒子就飽了。那後來觀月也知道學校裡但凡沾了葷腥的都不便宜,所以現下他被擠到最前面顧不得衣服沾上了櫃檯上的油漬,大吼著說:「大姐,給我打一韭菜煎蛋,一茄子豆角。」
兩菜,足夠觀月吃個九分飽了。
別說觀月嘴巴甜,對著那三十好幾奔著四十而去的大媽叫大姐,那都是總結出來的經驗!想他們軍訓那會子,他們連的教官是所有教官中最年輕的,大抵也大不了這群剛進學校的娃娃多少。又一次去食堂吃早飯,說是和別的教官一樣準備常常A市的牛肉粉,別的教官都一口一大姐叫的甜甜的,觀月他們連的那位衝上去就說,「阿姨,一碗牛肉粉。」
其實吧,叫阿姨絕對沒錯,可那大媽不同意啊,狠狠來了湯勺的湯,吼了句,「拿去!」
得,早飯盡泡水了。
觀月聽說這事之後,就知道,這世上什麼人都能得罪,就是女人得罪不得。孔夫子說的好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大概不只是觀月,他們一個連的人都深刻的瞭解了這個道理。
捧著餐盤出來的時候,觀月看見了蓋在白米飯上面的韭菜煎蛋是他所見到的最大的那個,笑了兩聲就撿了個位置坐下來。
他邊吃飯邊是思忖佐藤學姐交代的事情,其實不消佐藤說他也不會換掉不二,怎麼說吧,能把他筆下那角色演活的好像也只有不二了,畢竟原型就是他麼。然而,讓觀月再和不二像之前一樣,似乎有點難。
觀月自己心裡就有隔閡,還挺深重的。
扒了兩口飯,又想到這些事情,心情難免不好,加上今天的茄子豆角難吃了,觀月是一點胃口也無。剛想著倒掉米飯,就看見對面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頂嚴肅的。
觀月陪著笑笑,想著這人什麼時候坐在自己對面的。
「早上沒吃東西,現在又準備不吃?」
「哪能啊。」
說完扒了一大口飯進嘴裡。觀月突然就覺得寢室裡克他的人還挺多,不但有幸村,還有眼前這位,都是說了話自己沒法反駁的型別。
「我聽佐藤學姐說了你們話劇社的事情,你下午是沒課吧,吃完了休息一下也可以安排安排。」
觀月一口飯塞在嗓子眼,一副委屈的不知道說什麼。敢情他還成最後知道的了。強硬的吞下這口飯,觀月道,「你不吃完了?先回吧。」又看那人面色不善,「我絕對把它吃完,成不。」
那人思索了一會兒,嗯了一聲站起來退了餐盤走了。
觀月看看自己盤子裡高高聳起的午飯,只覺得自己今天是犯了衰神。
下午的時候,409寢室有課的只有手冢和不二兩人。忍足出去陪由美子學姐,其他人就聚集在寢室開牌局。打的正熱火朝天的,仁王也竄了進來,說是開牌局也不叫上他,還當不當他是兄弟之類。
正巧幸村也沒玩的意思,脫手把牌給了仁王,自己竄到觀月身邊看他在做什麼。
觀月還能做什麼,整理劇本唄。一張臉全給耷拉下來,苦惱極了的樣子。幸村原先也看過他這劇本,多少知道點。於是便坐在赤澤的床上,看著他在原有的劇本上刪了改改了刪,忍不住笑出聲。
觀月聽到笑聲,惱羞成怒的轉頭瞪視,幸村連忙擺手說自己不是嘲笑他,只是覺得他那樣子像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