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都壓在了觀月的身上。他與系部學生會的接觸也擴大開來。因此觀月沒少氣受。
快到十二月中旬的時候,忍足在鎮上找了個公用電話打回寢室哭訴,說他在的地方是如何如何的惡劣,那山區連訊號都沒有之類,觀月和幸村輪流和他說了幾分鐘,最後輪到跡部,那小子卻只聽到跡部的聲音就掛了線,稍後便聽到門外向日的聲音:「喂?啊,侑士啊,我?我挺好的啊…」
向日還沒說完,跡部大力拉開門劈手奪過向日的手機,「忍足侑士,你居然敢掛本大爺的電話!骨頭硬,皮癢了是吧!說,你他媽在那邊是不是快死了,要本大爺給你準備棺木?」
跡部聲音挺大,就是對方已經掛線很久,電話裡就只有「嘟嘟」回聲。
「那個,跡部,侑士說他還要趕回山上去,不能…」
「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
這會子,想是被氣的不輕吧。觀月看向幸村,「早先應該讓他先接電話的。」
「可不是。」
事情本來是這樣過了,卻不知道切原是從哪聽到的訊息說忍足來了電話便在門口蹲點似的等他回來,前幾天大家都忍了,後來幸村實在看不下去就把這小子給叫進屋裡,和他說了好一大通話,可那小孩就是死腦筋的,說著一定要等忍足回來。
幸村沒辦法,只得讓他等。後來,等到的不是忍足而是真田,真田手裡捧著考勤表,臉色不是一般的黑,看見切原的時候臉上更是黑了幾層。
「真田學長。」
「你這個星期都幹什麼去了!」
「我。」切原不說話,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小孩子。
「曠課,遲到,早退,上課注意力差。這幾樣你都佔齊了,居然還沒參加考試!」
「真田學長……忍足學長什麼時候回來!」
真田被這小子突然的一句給震到,他還真是不一般的執著啊。
「是男人就直接問!」
切原似乎是在猶豫,表情掙扎著說不出的可憐,幸村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立馬抬頭,「由美子學姐什麼時候回來!」
「你現在要做的是追女生嗎!?」
「可是…我就是想…我要和忍足學長決鬥!」
觀月和手冢進門恰巧聽到這句豪言壯語,不得不說,這個切原某一方面還真是值得人欽佩的。觀月放了書問幸村發生什麼事情,在得知後,作為學習部長的觀月接過真田手裡的考勤表認真看起來。
「這曠課挺嚴重的,末考的平時分都得被扣光了吧。」收了表,「你說你要和忍足決鬥,為了由美子學姐嗎?」
「嗯。」
「可是你是一定贏不了忍足的。」
「他哪有那麼厲害,他追學姐的時候不就是在迎新晚會彈了吉他嘛,我也會!」
「不光是這樣啊。」觀月笑眯眯的,他和切原長的本來就像,再這樣一湊近教導似的說話,更像是哥哥教育弟弟了,「忍足去年拿了二等獎學金呢。」
「啊?!」
「嗯,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他絕對是把事情分的很清楚的人,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的人。這樣的人才是男人啊。由美子學姐也是被這樣的他所吸引的吧,而不是靠著追逐時候的甜言蜜語和一腔熱血。」
「你們就是在幫他說話!」
切原明顯的排斥,然而觀月卻不放棄,「不如,你問問由美子學姐不是更好?」
「我當然會問!我也一定要和忍足學長決鬥!」
說完,切原跑出門去。觀月抬頭望望黑臉的真田,再看看微笑的幸村,攤手聳肩,這孩子估計不決鬥是不會死心的。然而依照忍足的個性,絕對不會和他決鬥,這是對由美子學姐的尊重。
忍足這傢伙,觀月一笑,別的不怎麼樣,卻是極為會做人的。誰和他在一起都會覺得像被捧在手心。
也正依了觀月的看法,待到十二月中旬忍足回來,面對切原的挑戰,他是概不搭理。而他自己卻得承受跡部的盛怒,被逼無奈的包辦了跡部的所有事情,只差沒給跡部洗內褲了。其實他倒不介意,關鍵是跡部大爺覺得噁心。
「忍足侑士,世上怎麼就有你這麼噁心的害蟲!」
「那不是我疼您麼,爺。」
觀月撐頭看甘之如飴的忍足,笑得臉部抽筋,「幸村,你說怎麼就有忍足這種人。」
「因為世上有跡部這種人啊。」
「照你這樣說,他們還不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