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在知道跡部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地方的時候也搭了順風車,其他本市的人也都各自回去了。手冢因為還要回寢室清理東西就沒有立馬回家,忍足這會兒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真田扶著他。
幸村一個人走在最後面,望著前面四個人的背影覺得很舒心,他按按自己的左胸口用力的捶了捶,微笑著拉進他們距離。
幸村走到觀月身邊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家KTV,好像留下回憶一般的意味深長。
「觀月回家嗎?」
幸村知道忍足是肯定會回去的,而他和真田也一定會回家,如果寢室只剩下觀月不是太可憐了麼。手冢聽到幸村的問話也低下頭看思考的觀月。
「啊,回去吧,現在還不知道,說不定留下來做兼職。」
「嗯,如果留下來的話一個人住寢室不害怕嗎?」
「沒關係啊,我以前經常一個人住。」
觀月想起封閉制管理的M中,自從那起風化事件後,整個寢室就只有他一個人。大家都像是避瘟神一樣的避著他,想著,原先準備回家的打算也動搖了。實在不喜歡那個地方。
「如果害怕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們。」
「…幸村,我一個大男人難倒還跟小女生一樣怕黑?」
幸村微笑不回答,他勾過觀月的脖子,「不是怕黑,觀月會害怕寂寞啊。」
這句話讓人避無可避的直直插入人的心房,觀月望向微笑的青年男人,被他看著的人就像沒穿衣服一樣。觀月失笑,「謝謝你啊,幸村。」
幸村拍拍觀月的臉頰讓他打起精神來,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們這個集體的,觀月笑著說,手冢是行為領袖,幸村是精神領袖。說完側頭看向一旁的手冢,使得對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觀月一手挽著手冢,一手挽著幸村,「不要大意的上吧!」他如此說的時候偷偷睨著手冢,果然不意外的看見對方臉上的驚訝。
走了約摸半小時,他們就到了寢室,他們都讓忍足先去沖涼,觀月找衣服,幸村和真田清理一陣之後就告辭了,走之前還對觀月比了一個電話的姿勢。觀月應聲好他才離開。
手冢整理自己的東西,看見忍足出來扶著他上了床然後讓觀月進去。觀月動作慢推辭了一陣,還是手冢說他回家洗才把他勸進去。手冢在外面洗漱後又把東西裝好,檢查一遍沒有遺漏之後就坐在床前看書等觀月出來。
可是一夜沒睡,看的又是哲學這種深奧的書籍,不一會兒他就敵不過睡意倒在床頭。
觀月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躺下睡著的手冢。手裡拿著書,眉頭也是皺著的,看樣子睡的並不舒適。觀月把毛巾搭在頭上,給他脫了鞋,擺正了睡覺的姿勢,又扯了毛巾被蓋好開了電扇才爬上自己的床。
果然一沾枕頭就直接入夢。
睡著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旁邊有聲音,觀月煩躁的用毯子蓋住頭又睡了過去。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觀月模模糊糊的坐起來,捂著肚子很不舒服的哼哼幾聲,看到忍足的床空了知道他是趕下午的飛機走了。可是,寢室的燈還開著。
「你醒了,吃點東西吧,一天沒吃了。」
尋聲望去,是站在門口的手冢,他怎麼還沒回去?
「你怎麼還沒回啊?」
手冢把飯盒放在桌前,「我不急著回家。」
答非所問。觀月也不追究,還真是餓了,聞著飯香下床,開啟飯盒就是一陣狼吞虎嚥。手冢沒顧他在一旁看書,這種冷淡的態度讓觀月剛剛產生的這個人是因為不放心自己才留下來的想法破裂。他想,手冢和他不算太熟,憑什麼啊,也許他真是不急著回家吧。
吃飽後觀月去洗飯盒,洗了兩次,又重新漱口洗臉。回到床上他想起要給家裡打個電話,摸索自己的手機按鍵打給老媽。想了兩聲觀月媽媽就接聽了,一看見是兒子的電話不等觀月說話先就叨叨絮絮的說了一大堆。觀月耐著性子聽,趁著老媽停歇的空檔插話進去,說他這個假期不回去了,而且要配置電腦的事情。觀月媽媽一聽兒子不回來又急忙問了一大堆話,說他是不是一個人在寢室,安不安全之類之類,觀月想一個人在寢室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老孃,於是就說他和不二一起呢,是一個寢室的。
手冢抬頭看看床上的觀月,一臉的不贊同,觀月咳嗽兩聲躲過手冢的視線,「不二啊,就是去過我們家的那個裕太的哥哥,媽媽以前見過的。」
這樣糊弄著,倒還真的糊弄過去了。
終於打完電話,觀月噓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