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他有友誼!不二和觀月互相看了一眼,觀月是憤恨,不二是戲謔,但是就算在不想承認也不得不喝下學長敬的酒。
佐藤和麻理也像是交接手續一般的敬了在場的大一新生們。他們能夠看到這樣出色的後輩實在是覺得欣慰。
酒足飯飽後,一群人走進預先定好的KTV。主席儼然喝的有些高了,亂吼了幾嗓子倒在沙發上就再沒起來。
佐藤學姐一開始是不願意唱歌的,被大家催的沒辦法,而且又是她發起的活動不能推辭,也就吼了幾首,唱的那叫一個魔音貫耳,就是手冢和幸村都止不住的肌肉抽搐。
包房內的氣氛不可謂不好,忍足簡直就是一麥霸,自他一進來就拿著麥克不撒手,唱了一首又一首,當時跡部就想,這小子那麼愛唱當初咋就不替自己上,非得搞什麼吉他手。忍足看到跡部臉色,他什麼人啊馬上就猜到跡部的想法,走過去勾上跡部的肩膀, 「那不是帥嘛,嘿嘿,對付女生,光唱那多沒殺傷力。」
跡部就知道這畜生說不出什麼好話,板了一張臉,「滾。」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忍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只差沒流馬尿來個感人肺腑了。
「得,爺知道,你一邊去,口臭!」
忍足那會兒也喝了不少,說這長一串話的確噴了不少味在跡部身上,也虧得跡部能忍到現在。忍足聽跡部這樣說,退開一點,自己撥出兩口氣聞了聞,「咦,不臭啊。」
真田在一旁看他們的好戲,眼睛一點沒離開跡部的腳踝,忍足整個人都要趴在跡部身上,跡部則是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往後躲,真田想,那姿勢不會讓腳受力吧。
手冢看著那邊黏在一堆的兩人,冷冷咳嗽了一聲提醒忍足他點的歌到了,忍足眯著眼睛看看螢幕,還真到了。於是他晃盪兩下從跡部身上下來,腦袋往前好似一直看不清楚的樣子。大家都想他不是喝的眼花吧,誰知忍足把眼鏡一扔,盯著螢幕一字不差的唱起歌來。那眼神別提多炯炯有神。
菊丸好奇的拿起桌上的眼鏡,原來上面浸出了一層水霧,菊丸好心的擦了擦乾淨正要遞回去,又看見忍足一副精神亢奮的樣子,好奇使然的戴上他的眼鏡。
媽呀!這眼睛壓根就一平光的!
好似燙手山芋一般,菊丸飛快脫手,就聽聽見一聲碎響——眼鏡破了。
忍足似乎也聽到這一聲,轉過頭看向菊丸,而對方一副可憐貓咪的樣子楚楚可憐,「我不是故意的。」
「啊,沒事兒,明兒把鏡片拿掉,戴一框也行。」
此話一出,黑線一片。敢情這小子戴眼鏡就是為了耍帥,他也不嫌麻煩。
為了打破此尷尬的氣氛,觀月道:「跡部,你來唱一首吧。」
跡部也是喜歡顯擺的人,聽到有人點名要他唱,張揚的嘴角都咧到天上去,「成啊,把麥克拿來。」
答應下來是給足了觀月面子,不二笑眯眯的,「少爺也要唱歌了?」如此曖昧的語氣讓跡部的笑容瞬間不見,觀月見不二又來搗亂,心下不快,可又不知道「少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如何解這個僵局。
跡部伸手拿麥克的姿勢僵住,赤澤尷尬的把自己手上的麥克塞在他手裡。跡部觸碰到那股冰涼嘴角抽搐兩下,愣是沒發出一句聲音。
忍足一聽跡部要唱歌就湊上來說要和他一起唱,還說擇歌不如撞歌,就下一首吧,跡部一看螢幕顯示的下一首,當即氣壓驟降——一首情歌對唱。
待到這曲唱完,下首前奏開始,忍足已經吼完男聲部分,跡部還是一個字沒吐。
「跡部,你倒是唱啊。」
「……」
仍舊沒有反應,忍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低下頭去看他,兩人距離極近,鼻尖幾乎湊到一起,「跡部少爺?」
忍足試探性的一叫,跡部猛一抬頭歪著嘴角笑道,「本少爺只賣身不賣藝!」
由於他說這話的時候忍足的麥克就在他嘴邊,而且他的聲音還不小,於是…炸雷一般的震的整個包房的人都訝異的看著他們。
觀月也在那時明白了所謂「少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一會兒,包房內所有人連個大氣也不敢出,而打破這局面的是主席在夢中嚷著:「咱是社會主義好青年,禁止搞黃色交易!」
那晚就在笑聲以及跡部的一鳴驚人中度過,第二天大家都蔫了,不過好在接下來的日子是長達七天的假期,也能夠好好的睡一覺。
跡部是直接被他老爹的車接回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