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真田和幸村剛回來,又是準備著去澡堂洗澡,剛提澡堂這兩字,跡部整個人就不對盤。幸村像是發現什麼也沒說,只問手冢要不要同去。手冢應了,突兒想到觀月還沒洗,摸了電話邀上人同去。
幸村在一旁清理衣衫,真田坐在桌前什麼都沒幹,撥弄兩下手機轉頭對幸村說,「我等會出去練腳頭,洗了又要流汗,還是免了。回來用冷水沖沖就行。」
「還用冷水衝,上次發燒的事兒忘了?」幸村顯然的不高興,「練腳頭也不在乎晚上這點功夫,白天有的是時間。」
「仁王和赤澤都在操場,我總不能放人鴿子。」
幸村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拗不過真田也隨了他去,觀月進門時正遇上真田出去,一問之下是去操場練習,立馬跟上,開什麼玩笑,五千他都沒練習過,不知道能不能跑的完。
手冢還想拉人,可那人就像泥鰍一樣閃的沒影兒了。
幸村一笑,「他們都是運動少年,哪像我,都老了。」
手冢一窒,還真沒看出他老了。
那天晚上的操場可算是火熱啊,觀月雖然是去了,但根本沒練。耐力這東西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仁王說讓他每天早起跑兩三圈,過個十天半個月五千都是小兒科。觀月沒信,仁王就詛咒發誓的說高中那會兒他就是那麼練起來的。讓他別管信不信先這樣練著,總歸有些效用,「你那身子骨跟刮陣風就得吹走了似的,早上多跑跑也能強健強健不是?」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真田和赤澤都是報的兩百米,總得有個人給他們掐表計時吧。
觀月答應給他們掐表,條件是他們每天早上必須當觀月的陪練,三人糾結半晌最終答應下來。跑第一次,真田成績最好,觀月報了秒數卻只得了真田一川字眉,剛想說什麼,就見不二、忍足和菊丸往這邊來。
一問之下才知菊丸也報的兩百米,既然都湊到一起,大家就一塊練吧。照例的觀月掐表。不二在一旁笑眯眯的說,兩百米這專案沒人贏得了菊丸。觀月沒等他說完就吼了聲「跑」,聲剛出,就見平常貓咪似的菊丸像火箭似的衝出去,一路領先,從起跑到衝線似乎都保持同樣的爆發力。觀月壓抑的望著跑的飛快的人,忘記按表。
這次成績,沒得出來…
「運動會的策劃怎麼樣?已經差不多了嗎?」赤澤還是最關心真個運動會的進展狀況。
「還差一些細節部分,我去的時候柳已經列了大綱。」觀月看向悠閒的忍足,「你們兩外聯的是沒有專案?轉作後勤?」
瞧見忍足手裡那些手巾香皂,觀月忍不住調侃,對方則被調侃的臉上掛不住,「這不是菊丸那東西非逼著我幫他拿,大石這兩天也不知忙些什麼,買這些獎品可真糟踐人。」
「耶?柳的策劃還沒出預算,怎麼就買上獎品了?」
「獎品按照往屆的,這就事先定下的,策劃個毛線。」
觀月點點頭,「忍足,你們系沒給你報專案?」
「哪能啊,非得讓我去湊跳高跳遠的人數,我這一文質彬彬的書生。」
觀月一嘔,「得,你還文質彬彬了。」轉念一想,「你要負責你們系跳高跳遠,就幫著做裁判記錄吧。學生會這會兒都怕抽不出人來。」
「沒事啊,只是要這樣,不二不是得去做鉛球的裁判記錄。」
鉛球!?別說觀月,就是赤澤真田也睜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不二週助此人。他這細胳膊細腿的去丟鉛球…不是被人給秒殺當下?再說了,他一校園偶像級人物,去丟鉛球?觀月有種嘴角抽筋的感覺。
「其實鉛球是我的強項。」不二笑眯眯,不過這話的可信度實在不高。赤澤的腦袋裡甚至還出現鉛球把他給丟出去的詭異場景。
「我現在挺期待看你丟鉛球的。」觀月扯動嘴角回給不二一個嘲笑的表情,不二沒介意,只是讓觀月拭目以待。
終於期待已久的運動會拉開帷幕,大清早的進行曲不知道擾了多少人的美夢,估計學生會幾乎都被人指著鼻子罵娘了。不過由於這次策劃和宣傳的成功,到場的觀賽的人員比往年多了一些。雖然看臺上仍然稀稀拉拉,但總比沒人在看臺上的好。
運動會時期,最忙的其實不是學生會而是導生。系部所有代表的後勤工作全部由導生負責,說穿了就是一當牛做馬的傭人。
觀月看著手冢、跡部、真田和赤澤在自己系部運動員上場下場比賽中途的緊張樣子就覺得相當神奇。幸村穿著厚厚的秋衣坐在看臺上溫柔的盯著真田,就像怕那人跑出自己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