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扯了嘴角,敢情他們幹部就是拿來開後門的。
觀月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剛正不阿的清官精神,看不得這些腐敗習氣,狠狠哼出一口氣找了毛巾、桶兒、洗漱用品就往樓下的浴室衝。手冢望著那背影兒發愣,幸村一笑,「咱屋裡還有一政治好青年?」
「可不,他那清高勁兒,人家是搞文藝的,指不定怎麼用筆桿子糟經這事兒。」
不二不鹹不淡的說,口氣是絕對的不好。忍足和跡部兩人總算沾了床就安靜了,幸村望著不二,一臉的不解,「你倆不是和好了麼?」
「和好?哦,是吧。」
說完拿上東西也沒招呼一聲去了浴室。真田在後面清理東西,幸村看看撓著自己的身體的跡部笑了笑。他走過去坐在跡部床邊,撥開對方的手,「弦一郎,你去浴室接些熱水上來,跡部不處理好,咱今晚就沒得睡了。」
真田回頭看了兩人的姿勢,臉黑上一重,提了桶就去下面。
於是這屋裡醒著的只剩下幸村、手冢和赤澤。
幸村解了跡部的衣服用被子裹著,又不准他的手胡亂動彈。他抬頭看了眼上鋪的忍足,嘴裡還哼著《那一夜》的調子,忍不住一笑,站在凳子上也順帶伺候了忍足。
手冢本想幫忙,幸村不讓打發他去下面洗澡了。
赤澤侷促著不知道做什麼,幸村也不介意說著這裡有他一個人就夠,讓他們都洗澡去,再晚就沒水了。
409屋內安靜的不像話,除了說著胡話的醉酒二人。
幸村坐在凳子上望著視窗的煙花有一點點失神,突然他像是極為難受的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口,臉色蒼白一片。
扯出一個笑容,掉轉了視線,望向寢室的大門,他知道外面的門牌是409。
寂靜著。。。
耳邊是跡部的呼吸。。。
幸村按著胸口微笑。。。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那一夜;你滿臉淚水;
那一夜;你為我喝醉;
那一夜;我與你分手;
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那一夜;我舉起酒杯;
那一夜;我心兒哭醉。」
忍足突然吼出的聲音讓幸村嚇了好大一跳,心臟似乎停了兩拍似的。幸村忍俊不禁,雖然這人吐詞不清,可是聲音和音準都沒有差。
也不知是跡部被忍足帶動了還是怎的,這位大爺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騷動著引頸高歌。
幸村想捂住兩人的嘴,這要把管理員引來可是怎麼都說不清了啊。
然而,跡部唱著唱著聲音卻越發小了,本是悲壯情歌竟然被這位大爺唱出了不能哭泣的悲涼,幸村失神。
真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幸村對著跡部發呆的這一幕,他皺緊了眉頭把熱水兌好,擠在幸村前面坐下,粗手粗腳的給跡部擦拭身體。
最裡層的襯衫被揭開,透出來的面板竟然是雪白雪白的,甚至能晃人的眼睛。真田一愣,隨後迅速動作,像是烤魚一樣的把跡部大爺翻來翻去。跡部大爺不適應的推了真田兩把都被人壓制住了,後來也許是姿勢太不舒服,或者酒氣嗆了眼睛,跡部大爺總算是睜開了眼,也不知道看沒看清床邊的人,帶著一股委屈強調,「你別以為本大爺會輸。。。呃。。。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
後面的話斷斷續續也就聽不清楚了,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什麼?真田不解,幸村更是不解,姑且就當做跡部大爺酒後胡言不提。
給跡部裹好被子,伺候好忍足,洗澡的也都回來的差不多了。
幸村是在真田忍足擦身的那會兒跑去浴室的,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回來不了,除了真田還在等著幸村,其他人躺在床上吵吵聊聊也就接著酒勁睡過去了。
次日,觀月是被忍足的叫聲吵醒的,也許不止觀月,還有那群睡著未醒的同學。他們不滿的睜開眼睛瞪著大叫的忍足,被瞪視的人卻是一臉的委屈,舉著自己襪子說,「我還真幸運了,聖誕老爺爺還沒忘記我呢。」
觀月揉著太陽穴,「多大人了,還信這個?」
可是忍足還是那副樣子,他把襪子翻過來,是一塊已經半溶了的巧克力,黏糊在襪子上別提多噁心了。觀月當時只差沒當場吐出來。
「靠,拿遠點,別在本大爺眼前晃來晃去!」
「這他媽誰那麼變態啊!」
跡部大爺連吼兩句,鑽進被窩是怎麼也不肯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