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也就是北京大,要不這一來一回好幾十公里要在外地都能領出差補助了。”
紀麟有些惱,但也無可反駁——自己是做醫生的,每天坐診天知道會碰上什麼人,不得不小心一些。
“阿萍走了你還不放鬆點兒?總找我做什麼,你我是順邊兒。”丁聚賢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走了?她人是走了,每天好幾個電話追著,幸虧我沒帶她去過我醫院,要不她查崗能查到護士站去。”
“女人就是這樣的,喜歡你呢,就把她自己當你的,但同時也把你當她的。要是更喜歡你呢,恨不得把你當兒子養。老弟啊,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像我,出去找的那些人當著面兒都死心塌地,轉臉不知道躺誰懷裡,我在北京沒親戚,就是表兄弟多…”
紀麟苦笑搖搖頭,
“其實有時候,我倒真希望她不那麼死心眼兒,我跟她說過好多次,趁著還年輕,出去再學點知識開開眼界。我也不是想要做什麼,就是想鬆口氣。”
“她抓住你很正常啊。你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找男人要什麼?有車有房,沒爹沒孃。你長著張小白臉,說出去是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大醫院的大夫、房子也有,還沒有父母,她不抓緊你才叫傻。”
“是,這話我也聽她說過。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過什麼醫生都和護士有一腿,天天向我打聽我們科護士有沒有長得漂亮的。說的多了,她自己都信了。有時候我真的像要不然就找一個護士什麼的讓她死心吧,但是又做不出。阿萍有時候是刁蠻了一些,但心眼真的不錯,我不想傷害她。可人為什麼就非要和另一個人拴在一起呢?!”
“還是因為你不夠喜歡她啊,要是你喜歡,你自己都會把自己拴在對方身上的。”
“是啊,可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要我怎麼跟她開口?說我其實喜歡的是男人?”紀麟冷笑,
“別說是男人了,哪怕說別的女人她也會到我醫院去大鬧的。”
想起自己當初放棄了那麼多,嬸孃那麼辛苦供自己唸書,他實在退不得。
“是啊…”
丁聚賢也微微嘆氣,
“我是怕我老子,你是怕你院長,這就是做人的苦衷啊。你就算今天和她分開了,以後你們院裡也會有別人給你張羅,還不是一樣?”
“你離婚了,你家就沒給你再張羅?”
“怎麼沒有?這是什麼年代,大家的心思都活絡著呢。雖然我是二婚,可我那家底亮出去願意的人大把。別說小姑娘,就是那些男孩子,我說清楚了我還要再結婚的都不介意,你說說他們圖什麼?唉你爸爸願意幫你把房貸都還清的事情和阿萍講了沒有?”
“沒有,現在就是用這個拖著呢,要是講了,明天她就能帶著戶口本飛過來拉我領證。”
“你啊,就是心腸太軟,領證就領證唄,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沒結婚要是鬧起來頂多是作風問題,結了婚那就是家務事,更沒人能說什麼了。”
“我無所謂,可她是女人啊,禁不起這些的。我做醫生看著好像挺風光,其實像我這個級別薪水就那麼一點,混到專家級不知道什麼年月。我給不了她什麼總不能害她。”
“所以聽我一句話,忍了吧。你去民政局門口問問,有幾個人是和最愛去領證的?更何況我們這樣的人。不是有句話叫日久生情嗎?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日久生情?怎麼生?只怕還沒到生情的時候就先出問題了。人家說老夫老妻像左手拉右手,我們現在就已經那樣了。”
丁聚賢抿口茶看著他,
“就算是左手右手,也是不能砍的。”
紀麟看看他的茶,又看看自己的咖啡,
“也許可以吧…你說的對,只是因為,我沒碰上我真正喜歡的那個人而已。”
——
關於有人說紀麟窩囊,只能說,他走進死衚衕,心腸又軟。
第 8 章
第二天鄒昱早上起來熬了粥,想想還多蒸了幾個速凍包子。不一會兒,郭文強的門開了,童闖上身穿著秋衣,下面套著郭文強的睡褲,郭文強隨意穿身居家服就出來了。
“吃早飯嗎?我做了3個人的。”
陽光充沛的餐廳內,鄒昱已經坐在那裡就著鹹菜喝上粥了。
郭文強遲疑了一下,還是笑嘻嘻的拉著童闖過去了,
“這是我一哥們,昨兒晚上下的飛機我去接的。”
鄒昱點點頭——早上下來的時候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