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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因賈薔的父母死的早,賈珍身為族長行代養之責,當中有許多顧忌,也不便說他。再加上賈蓉既然娶了親,兄弟之間需要避些嫌疑才好,因此暗地裡吩咐了賈蓉,不許他過分沾惹賈薔。轉念一想又怕外人說冷落了他,仍許賈薔住在府裡,卻給他找了個新的玩伴。這個玩伴就是賈芸。想來賈芸既然當得宮中元春娘娘誇獎,必然是有幾分本事的,定能引著賈薔走向正途。

賈珍將這打算半吐半露,私下裡給賈薔說了一回。賈薔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是看自己不順眼,找人管教自己來了!他內心是個精明的,面子上溫順的應了,把賈珍哄得十分妥貼,私下裡卻下定了決心,要給賈芸一點顏色看看,讓他還敢管自己的閒事。

這天打探得賈芸頭天入學,賈薔便糾集了學中素來和自己相厚的一干人等,趁著夫子還未來學裡,先對著賈芸尋起事來。

賈薔帶來的一幫人此時也充分發揮了應聲蟲的作用,賈芹等人紛紛附和道:“正是。芸二爺這身,實在太過家常隨意了。”賈薔便更加得意,站的離賈芸更近了一些。他穿著精心搭配的鮮亮衣裳,越發把只穿著家常長衫的賈芸襯得灰頭土臉。

賈芸家中已經敗落,當然比不得賈薔一般華衣美服,何況他也不在乎這個。如今聽見賈薔拿衣飾穿戴的事情諷刺他,說他穿的像叫花子,只是覺得他出言不遜,眉宇之間先有了幾分怒色,卻轉念一想,自己是正經來讀書的,何必跟這種人計較。因此那怒意便煙消雲散了。

賈薔這邊正等著他接招呢,卻見賈芸抬頭衝著自己施了一禮:“原來是薔大爺。”然後就又不介面說話了。

突然間眾生身後有聲音響起:“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芸哥兒穿著素淡衣服來,自有他效仿先賢的意思,當為此間讀書人的表率。薔哥兒,你們切不可為難了他。”

眾生急回頭時,見是夫子賈代儒,慌得紛紛低頭退避。賈芸忙上前拜見了夫子,賈薔此時也是走不得,少不得也上前唱了一個諾。

賈代儒先對賈芸點了點頭,示意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又半帶惋惜半帶期許的對賈薔說:“薔哥兒,你竟又頑皮了。既是新同學,又是族親,何至於此?我早說過,你聰明有餘,勤奮不足,若是像你先珠大叔那般用功,我們賈家,怕不得再出幾個相公舉人?”

賈薔是聰明人,十分滑溜,見賈代儒這麼說,明面上乖巧的跟什麼似得,賈代儒卻早看透他並沒有往心裡去,長嘆一聲,也不再多說,背手走到堂前,開始授課。因問了幾句賈芸課業的進度,知道他是個有基礎的,十分歡喜,這番器重被賈薔看在眼裡,想捉弄賈芸的心思就又重了幾分。

賈薔回到寧府,早有小廝先通報給賈蓉。待到他回到自己房中,衣服還沒換,賈蓉便跑來了,一把握住他的手。

賈薔似笑非笑了挑了眉看賈蓉:“這般急吼吼的跑了來,也不怕別人笑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老婆歸寧,幾個月沒回來了呢!看把你給急的!”

賈蓉立時隔著衣裳往他身上亂摸:“好人!你便是我老婆!我哪裡還有別的老婆!”

賈薔便輕輕啐了他一口:“放你孃的屁,爺們兒可是純男人。再說爺們是女人,看老子不大耳巴子抽你!再者說,現如今在你們家供著的那位,難道是泥土木雕塑的不成?那是閤府裡都誇獎的,又長得花容月貌跟天仙一般,我哪裡比得過人家?若是人家往上頭一告狀,我又成什麼人了!”

賈蓉急著剖白自己:“現如今連府裡的下人也知道,我和她從來都是各玩各的,父親既不讓我管束她,我也忍了,她難道還反過來管我不成?”一邊和賈薔隔著衣服摩挲起來,不多時便氣息粗重,十分情動的樣子。

賈薔輕輕將他推了一推:“你自找了丫頭小廝混去。你父親那些年那般疼我,現在竟也開始疑我了。我並不敢招惹了你去。”

賈蓉愣了一愣,方咬牙說道:“真真是小狐狸精一般的人物!既已經招惹了我,哪裡由著你逃了去!”一邊扒他衣裳,一邊抱著親嘴兒。賈薔微微掙扎了兩下子,也便由他去了。

雨住雲收之後,兩人躺在床上閒聊笑鬧。賈薔閒閒說道:“只怕你父親疑我甚深。前些天說要我搬出去住,幸得找了一個由頭,方擱在那裡,還不知道後事如何。如今又找了個什麼叫芸兒的管束我,生怕我近了你身似的。”

賈蓉笑道:“你又多心了。若真的要管束你,自然是給你討個老婆來管。那個芸兒不過是你的新同學,我又從來不去學裡找你,他又知道什麼?”

賈薔冷笑道